他们嘴上说的好听,可这么多年了,他们什么真正把我当做过一家人?
「是是是,你们苛待我是我的错,他们差点儿打死我也是我的错。」
我嗤笑出声,面带嘲讽看向这两个惯会颠倒黑白的人。
「反正这得理不饶人的罪名,你们已经硬栽到我头上了,那我就不如索性做实了这个名头,也免得辜负你们的一片心意。」
17
「你,你你你!」
二叔目眦欲裂瞪着我,猩红的双目几乎要滴出血来。
他死死攥着手里的烟盒,簌簌落下的烟草,不多一会儿就扑了满地。
可惜,二婶却不像他这么稳得住。
「小溪!你是知道的,小辉他前两天才刚谈了个对象,还有苗苗,她大学都还没毕业呢!他们前往不能住监狱,不然这辈子都要毁了啊!」
二婶扑倒我床前,鼻涕一把泪一把。
「你要实在咽不下心里那口气,这样,那拆迁款我们不要了,不要了还不行吗?你就大人有大量——」
「放你妈的屁!」
谁知二婶还没嚎完呢,二叔就已经一声暴喝打断了她的话。
「沈溪我告诉你,小辉和苗苗,你必须让派出所把他们放了,拆迁款也必须一个子儿不差地给我们,不然!」
他恶狠狠地瞪着我,胸口起起伏伏喘着粗气。
脸色铁青,太阳穴周围青筋毕露,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。
这要是放在几年前。
我或许还会害怕他这个样子。
可现在。
我不屑地跟二叔对视,有本事,他就跟他对人渣儿女一样打死我。
不然,我要是再向他低哪怕一次头。
我就直接从一脑袋装在病房墙上死了算了!
18
「好好好,」对峙十几秒,二叔最终愤愤转开了视线:「好样的沈溪,不愧是你爹妈的种,就是块茅房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!」
「当石头,总比当糊不上墙的烂泥要强。」
我不卑不亢道。
二叔狠狠将手中扭曲变形的烟盒砸到地上,撂下狠话。
「行,沈溪,这事儿没完!」
「孩子他爸!」
二婶猛地扭头看向二叔,恐怕就连她也没想到,事情都到现在这个份儿上了,二叔居然还不跟我服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