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便拂袖而去,脸若寒霜。
屋内的宫女太监哗啦啦跪了一地。
我笑着说:“都起来吧,该干嘛干嘛去。”
春喜小心翼翼的开口:“娘娘,您这样惹怒陛下可如何是好。”
我接着说:“无妨,你去看看小厨房的脆皮鸭烤好没有,好些日子没吃还有些想念。”
春喜一脸担心的开口“娘娘,都这个时候了您怎么还一心想着吃,您得赶紧想想办法才是啊。”
我笑着对她说“放心,天塌不了,秋浓赶紧把春喜拉下去,吵的我头疼。”
秋浓俯身应答:“是,娘娘。”
其实在晏景钰盛怒离去那一刻,我心里就有了思量。
这件事情他本就不占理,也深知这个要求并不合礼仪,之所以来问,无非有两个目的。
第一是柳妃不甘屈居妃位,想要高升。
第二是为了借机敲打,让我明白自己的地位,一身荣辱皆系于他。
可是他不知道,我不是他后宫的其他莺莺燕燕,一心只为了获得他的宠爱。
我是皇后,大晏朝的一国之母。
只要不犯大错,无人可以动我。
包括他,我的夫君,当今天子。
我从来不是可以任他随意打杀的对象,这一点我知,他也知。
我们之间的相处,更像一场博弈。
我身后的沈府以及整个清河崔家,都是我皇后之位的保障。
他们一日不倒,我的皇后之位便坐得稳稳的。
我和他的婚姻,自始至终都是权与利的互谋,谁都不见得干净几分。
也许柳月眉身世确有几分可怜,但从这件事来说,她便算不得多清白。
妄想染指属于我的东西,看来这些日子的确让她忘了尊卑。
我命人去容妃宫里传了信,然后解了禁足。
向来嚣张跋扈的容妃和盛宠在身的柳妃,谁能更胜一筹。
我手执白子,看着棋盘上那错落有致的黑子,饶有兴趣的笑了。
包围,吞杀。
早就被定好的命运,消失之前的蹦跶,不过是徒劳几分挣扎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