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洧?”楚胜端着红酒笑眯眯地看着郁洧,“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,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。”
郁洧笑着打了招呼,尴尬得脚趾扣地。
天知道,他根本就没见过楚胜几面,只是听楚云霂说过,楚胜经商,一年到头也没有回过几次家。
至于他抱过自己,不好意思,上一辈十个人里有九个都是这么说的,一模一样的寒暄词,能不能有点新意?
“愣着干什么?”有些尴尬的楚胜瞪了站在原地的楚云霂一眼,“带着小洧四处转转去啊。”
这都要人提醒,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!
“好……好的。”
楚云霂咽了咽口水,他素来惧怕父亲,在他面前每一步都如履薄冰。
离开大厅,楚云霂这才松了一口气,从小到大,不管他做什么,似乎都得不到父亲的认可,别人都夸他勤奋好学谦虚有礼,但在父亲眼中,这些不过是他本来就应该具备的东西。
不论他做什么,不论他做的有多好,在父亲看来都是他本就应该做的。
“你家的玫瑰好漂亮。”
郁洧在大片的玫瑰前停下脚步,深吸一口气,玫瑰的香味浸入肺腑。
真好闻,做玫瑰花糖肯定很好吃。
“阿嚏!”
一口气吸的太猛,郁洧打了个大大的喷嚏,楚云霂不禁笑出声。
“观赏性玫瑰花做不了玫瑰糖。”楚云霂掏出纸巾递给郁洧:“西郊有一个玫瑰园里种了不少可食用玫瑰。”
“那这么多玫瑰怎么办?就这样浪费了。”
郁洧啧啧叹息,不能吃,真可惜。
“落红不是无情物,化作春泥更护花。”楚云霂笑了笑:“回归大自然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郁洧挠挠后脑勺,说的好有道理,是我肤浅了!
刚想开口,郁洧敏锐地嗅到空气中一股似有似无的香味,带着沁人心脾的丝丝甜味。
“你家花园还有兰铃花吗?”
闻言,楚云霂皱了皱眉,花园里没有兰铃花,郁洧怎么会闻到兰铃花的味道?而且自己也根本没有闻到。
兰铃花,目前已知最香最甜的花,花似风铃叶似兰,花香诱人,全株有毒,具有极强的麻痹作用,不可食用。
“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。”
清冷的声音犹如山间幽泉带着丝丝凉意侵入耳朵,郁洧和楚云霂同时转身。
青年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,倚在暗夜紫的豪车上,修长的双腿交叠,衬衫纽扣解开了两颗,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。黑色耳钉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,犹如隐藏在暗夜中的恶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