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齐摊手,别过脸,眼里满是嫌弃。
楚胜一把年纪了还不知检点,要不是上次周斯珏那个蠢货把资金套死,他也不会欠楚胜人情。
“你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毒蛇。”
楚胜笑了笑,坐回椅子上。
“你也不赖。”周齐反唇相讥,“亲手把自己亲儿子送到斯珏身边,你还真下得去手。”
“为搏美人一笑,那小子算什么?”楚胜意有所指,单手托腮看着周齐,“我的心意,你感受到了?”
“心意?”周齐摊手,“你送了我什么吗?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“真是只狡猾的狐狸。”
楚胜笑了笑,倒了一杯酒递给周齐。
“不了,我不喝酒。”周齐接过酒,手腕翻转倒在地上,鲜红的酒渍浸在白色地毯上格外刺眼。
周齐重重放下杯子,慢条斯理擦了擦手,“这酒,还是留给你的夫人享用吧。”
都是千年狐狸,演什么聊斋?
周齐潇洒转身,走到门口顿了顿,“对了,云霂的聘礼我会送过来的。”
虽然楚胜不是人,但楚云霂是个好孩子,温柔贤惠知书达礼,不能白白被周斯珏糟蹋了,反正他迟早都会是周家少夫人。
爹是爹,儿子是儿子,这点,他还是分得清的,不然也不会不计前嫌养大周斯羽。
看着地毯上的酒渍,楚胜不怒反笑,有意思,不愧是杀兄夺夫的狠人,他喜欢。
周齐刚走,文勉就低着头带着佣人进入房间,撤走地毯。
“过来。”
楚胜朝文勉招招手,其余人识趣地低着头退出门。
“先生有什么吩咐?”
文勉垂着脑袋,神色漠然,眼睛没有一丝光彩。
“我打算把云霂嫁给周斯珏,你觉得这场婚事怎么样?”
“全凭先生做主。”
文勉的情绪没有一丝变化,冰冷得像机器人。
“你是他的父亲,按理来说应该出席他的婚礼。”
“云霂只有一个母亲,叫章柔,也只有一个父亲,就是先生您。”
文勉的回答让楚胜很满意,挥挥手让他退下。
他喜欢听话的宠物,至于不听话的,就应该剪掉利爪打掉牙齿,锁上锁链关在笼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