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洧昏迷三天,最开始周斯羽还能坐在身边陪着,到了第二天晚上,实在熬不住,钻进了郁洧的被子。本打算眯一会儿,谁料一觉睡到了第三天晚上。
周斯羽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对上一双黝黑的眸子。
“你……你醒了……”周斯羽有些尴尬地往后退了退,收回搂着郁洧的手,“我真不是……”
“醒了就下去。”
沙哑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,郁洧翻身下床,打开床头的台灯。
“你发什么癫?”周斯羽打了个哈欠伸开手脚,“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,你凭什么让我下去?”
“你说的对。”郁洧拧开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,润了润干涸的嗓子,“这里是你的地盘,我走。”
“郁洧,你给我站住!”周斯羽坐起身抓了抓头发,“你好端端的发什么疯?”
郁洧没有说话,打开了所有灯,明晃晃的灯光照在脸上,周斯羽别过脸眯了眯眼睛。
“麻烦你看清楚,我不是他。”郁洧转过身,冷漠地看着周斯羽,“你最好不要想使唤我。”
“你是不是脑子不太清醒?”周斯羽还以为他只是还没恢复,叹了口气,走到他身边,拽了拽他的袖子,“你还没恢复,再休息一……”
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,手就被人重重拍下,郁洧后退一步拉开距离。
“你不用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。”郁洧眉眼间满是阴郁,“自导自演这一招,周总玩得很溜。”
“你……在说什么?”周斯羽心里咯噔一下,无辜地眨眨眼睛:“我听不懂。”
“是吗?那我来给周总捋捋。”郁洧冷笑一声坐在椅子上,“先是找人到处打听我的消息,随后又恰好出现在必经之路上,还恰好让我听见打斗的声音,周总难道不觉得很巧吗?”
“我也很惊讶呢。”
周斯羽尬笑着,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!
“你……很会演,难怪那个傻子会被你耍得团团转。”郁洧把玩着脖子上的护身符,银色的牌子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。
“你不是他。”周斯羽戒备地后退了几步:“第二人格,还是鬼手蔓?”
“他?你指的是那个傻子?”郁洧笑着指了指脑袋,“我当然不会是他。”
“你把他怎样了?”周斯羽凤眸微眯,像一条随时准备进攻的毒蛇,吐着信子。
“我能把他怎么样呢。”郁洧单手托腮想了想,突然笑了几声,“呵,我敢把他怎么样呢?”
“他在哪儿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郁洧耸耸肩膀,满不在乎地开口,“应该彻底消失了吧。”
“你胡说!”
周斯羽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朝椅子上的人袭去,还未靠近,手腕就被一条金色的藤蔓抓住,手里的刀应声而落。
“怎么还急了?”郁洧挑挑眉,操纵藤蔓抬起周斯羽的下巴,“确实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