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芸就曾撞见母亲把自己嫁妆中的一条上等紫罗兰翡翠链给沈柔——母亲从未给云芸任何。
她哭着问母亲为何这样,她才是母亲的女儿,她应该是母亲最亲的人才对。
母亲却神色冷漠:“你的前十四年过得已是养尊处优,我只是用这翡翠安慰一下柔妹曾经悲苦的经历,有何问题?”
怎会没有问题。
母亲仍旧叫我云芸,却把沈柔叫做柔妹。
唯一仍旧待自己如旧的是未婚夫霍烜,却也在昨天发了脾气让云芸不要再去找沈柔的麻烦。
明明每次争吵都是因为沈柔做错事。
她总爱在话里挑云芸的毛病,极爱在大人面前打云芸的小报告,甚至把自己的做的错事往云芸身上推。
但每次挨骂的人都是云芸。
云芸不被待见,沈柔对她的欺压也越加肆无忌惮。
她甚至把云芸的几贴身丫鬟活活打死!
不论她怎么向沈柔求饶甚至磕头,也只能看见自己情同姐妹的丫鬟死去。
后来沈柔将云芸被辱消息四处散播,害得云芸名声扫地,她气急了要理论,母亲却二话不说给她一巴掌。
“如若不是你行事轻佻,怎会被逮人抓了机会。”
这一巴掌打得云芸心寒,看着眼前依旧美艳却不再温柔的母亲,云芸甚至怀疑自己是否不是母亲的女儿。
否则母亲怎会一点不在乎她被玷污的名声。
于是连云芸自己也不那么在意清白,甚至和陌生男子。。。。。。
在悲伤的回忆中,云芸忽的回到现实,听到人声叱问。
“来者何人?”
云芸疾步跑过去。
隔着雨幕,两匹马在凉亭旁歇息,一匹黑马,一匹枣红大马。
一个穿着精炼的侍卫满脸戒备望向她。
另一人背对而立,那人气度不凡,身形挺阔,身着泛紫蓝偏光的黑色长袍,长袍上绣有复杂繁琐的暗纹。
那是权势的象征。
云芸没有进凉亭,在雨中立即跪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