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芸心里一万个想打人的冲动,脸上却浮着层礼貌的假笑。
“姊妹之间常说贴己话,我是清楚姐姐感情状态的,怎会在这和你胡说呢?”
“那为何这么久了还不见了小阿哥。”
云芸心里又是一梗。
“这应该问九爷才对,小女子不好打听这问题的,还是皇子您多多关心关心您的兄弟吧!”
说完云芸敛起假笑,心里抱怨着这位冰山,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,没想到这么爱八卦。
这么爱八卦你自己去问呗,还想借着她的口打听。
马儿奋力跑着,让云芸想起曾经姐姐带她骑马的日子。
云芸从小不会骑马,而姐姐爱骑马,常常带着云芸到处晃悠,云府由祖母祖父管事,隔代亲的缘故使得他们对两位孙女的管束并不多。
和大多数把女儿家关在深闺中不同,他们很赞同两个小妮子到处走。
出去能长见识。
这是祖父常说的话。
眼看离京只剩下不远的距离,云芸忽的想起自己不能就这样回沈府。
“皇子,可否麻烦您派人去九贝勒府,向我姐姐传达消息来这接我。”
凌雪松勒马,和青玉对视:“你留下。”
青玉点头下马,云芸随即也下马。
凌雪松策马而去,背影挺拔而萧逸,如墨浓黑,最终如墨点般消失在视线里。
这背影的消失不知为何让她想到自己自己前一世的死。
就在她从九贝勒府中回来的那个夜晚,那是她新婚前夜。
云芸因前夜的折腾而早早入睡。
却在深夜被人拉起来,救命的话还未喊出,嘴被人用力捂住。
那人说话,声音是她再熟悉不过的,她的表哥沈君竹。
“你要真嫁了太监,我们沈府还有什么脸?表妹,别怪我,要怪,就怪那四皇子。”
她奋力摇头乞求他,却仍是被灌了了断肠酒。
断肠之痛,痛得她蜷缩在地,全身冷汗。
沈柔这时候进来,远远站定。
“大家都会认为云芸姐姐是为了沈府的名声而自尽的,至少,她留了一个好名声,希望她不要怪我们才好。”
沈君竹还拍了拍她的肩:“柔妹,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,是云芸自觉清白已失脸面丢尽而自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