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了,中国的企业,仔细查一查,总能找到些原罪。如果对方不依不饶,揪住一个事,把很多老底都翻出来,也是个大麻烦。
电话那头,财务部主任还在问:“于董,于董,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?”
他定了定神,重新拿起话筒,有气无力地说:“行了,我知道了。我来想办法。对了,这几天有什么急需付款的地方吗?”
“当然有啊,我算了下,马上要付供应商的钱、一些媒体的钱、展会的钱,这周大概需要300多万。。。。。。”
放下电话,于建国马上冲向苏向南办公室。
刚进秘书间,朱丽叶就冷冷地看向他,说:”苏总不在。“自从亲眼见到,于建国毫不手软地,开车撞向姨妈后,这个姨父的形象,就彻底垮塌了!
”不在?他干嘛去了?“
”他出差了。“
于建国几乎咆哮起来:”他出差怎么不向我请假?“
朱丽叶波澜不惊道:”他的请假条,你上个礼拜一就批了。“
于建国:。。。。。。
于建国找出苏老家中电话,打过去,是保姆接的,保姆说:“先生(苏爸)交代了,苏老要静养,任何人都不能打扰。”
于建国:“那让苏先生或者苏太太接电话。”
保姆说:“苏先生和苏太太不在家。”
连问都没问他是谁!
他又拨打苏先生的大哥大。没人接。
现在,他哪里还有心思去医院呢!他把贺卡和鲜花,一把甩在地上。拿起电话,通知司机,马上出发,见一个熟人律师。。。。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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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周过去了,在各种各样的关系网中,咨询了一圈后,于建国渐渐冷静下来。
贪婪的种子,一旦生根发芽,就很难根植。
他决定,接下这场官司。
第一步,委托合适的律师。
第二步,就是让律师,应诉的同时,提出管辖权异议,就是要求上海法院,把案件移交给深圳法院处理。
商业合同,如果双方没有特别约定,签署地和执行地,又在两个完全不同的城市。那么原则上,两个地方的法院,都有管辖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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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案件,双方既无合同,又无特别约定。所以,苏家向上海法院起诉,也没有太大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