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感觉向建军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。“建军,你……”
向建军张张嘴,他似乎想说什么,但终归没说出来。
大夫冲进来示意我可以离开了,几个护士又推来了新的药箱。
即便匪夷所思,但我还是转身离开,手指刚刚接触到房门把手,向建军突然又叫住了我。
我回过头来,只见向建军一直给我使眼色。
“建军,你是不是还有话要说?”
“我口袋里有个东西,希望对你有帮助。”
我从他口袋里翻出一张纸条,上面有个人名,还有一个电话号码。后面还附了几个字:“自己人,非急勿用。”
我收起来,给了向建军一个心神领会的眼神,走出了病房。
来到G区的第四天下午,我把所有案发现场拍摄的照片都收拢起来,又开始了最缜密的推敲。
神婆,记事本,打电话的那个神秘女人,前两个都已经没有了作用,打电话的那个女人已经被向建军调查到了,只要找到这个女人,一切也都迎刃而解。
我刚准备给董sir打个电话,领导黄局却又提前打了过来。
“刘辉,你捅的篓子太大了,向建军的父亲恼了,他投诉到上级部门施压要求我们结束调查,你三天之内必须回来,剩下的事情交给G区那边的警察处理吧,如果不回来,那么组织将会对你进行严厉的处分。”
容不得我辩解,黄局已经挂断了电话。
只要找到这个女人一切可就都结束了呀,可是……
他妈的!
我愤怒地撕碎了面前摆放的一切。
为什么所有人都希望我放弃追查这个案子呢?
神秘的女人那个死亡威胁的电话,目的是向我施压!
神婆当时说我背后有不干净的东西,目的也是向我施压!
杀死神婆的人,在灵牌上刻上了我的名字,目的也是向我施压!
现在就连我的直属领导,也开始向我施压!
我真的太难了!
想到这里,我脑子仿佛被什么东西袭击了,脑细胞飞速地运转着,疑惑好像接着就要打开了一般。
我掏出向建军给我的那张纸条,紧接着把电话打给董sir,告诉他后天我要回京市,让他帮忙给我准备一张机票。
随即我拨通了向建军父亲的电话,“向叔,建军的事,实在对不起,我没有保护好他,是我的失职,你怪我吧。”
电话那头的老爷子语气里尽是疲惫,“小辉,人没事就行了,你也别太自责了。”
“向叔,我明天再去周记澡堂调查最后一天,不管成与不成,后天我亲自登门道歉。”
我换了一套便服又戴上了帽子,打开酒店天花板上的通风格栅,顺着通风管道爬到了房间外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