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是毫不掩饰,直言厉害。
夏侯和心中不由翻滚:“此乃陛下密使,某如今如果说了实话,只怕转瞬之间便就是诛灭三族之灾,如果某家死死咬住不说,即便其他人说了,恐怕皇上也得审上一审,那时,某家未必是死!”
想到此处,不由咬牙而言:“微臣甚念鲁公之德,故平常问安走动,并无其他!”
虽心跳不已,然嘴上却说的大义凛然。
“只是朝中群臣有言汝欲拥立司马攸为帝,难道不是去贾允之处图谋谋反吗?我等来时,陛下有言,如果夏侯和据实而言,可免死罪。”
却是引导诱惑夏侯和。
夏侯和常年混迹于官场,他又如何不知此等伎俩?眼前三人欲要拿他人头建功,他岂能中了圈套?忽见三人如此说,夏侯和忽的跪倒哭泣:“朝野上下群臣有何言,微臣又如何阻止的住?微臣前往鲁公府,实乃平常走动,并无其他?汝等岂能陷某家于不仁不义乎?某家绝无谋反之心,还望陛下明查。”
边哭泣边就对着令牌跪拜不已。
三个人见了,知夏侯和必然心中已是有策,定然也诈不出来什么东西,但见夏侯和如此,无奈只得悻悻而去,然,去时却是又言夏侯和:“今日之事且莫外扬,我等自然会去其他大臣之处取汝罪证。”
夏侯和见密使无策,心中不由嗤之以鼻:“就凭你几个人,又能对付得了哪位大臣?”
心中虽是不屑,然口中却是连连大喊:“微臣期望陛下好生查访以雪某家之冤。”
然,待密使退去之时,夏侯和却是擦拭一把头上冷汗:“陛下如此派密使暗访,可见不信他人谗言也,更何况,齐王司马攸并无谋反之意,也无谋反之实,即便他们死命去查又能查实的什么?某家命无忧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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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是放下心来。
确如夏侯和所料一般,密使查罢夏侯和,却是不去鲁公贾允之处,竟然直接去了齐王府。
且说齐王司马攸,自司马炎病重以来,却是忧心忡忡:“皇兄贪图后宫美色,朝朝挹艳,夜夜采芳,如今忽染如此恶疾,却是如何是好?”
不由时时担心,夜夜忧虑,然如今司马炎病倒龙床,人事不醒,却也是无可奈何,只得时时央求御医好生医治,医治之时,因了担心司马炎龙体,却是天天前往嘉福殿探视,唯恐司马炎一病不起,撒手人寰,除却如此,更是更加思虑国事,唯恐司马炎病重社稷有危,处理政务之时无不殚精竭虑。
然,这些事,司马炎因了昏迷却是不知,即便如此,就在司马炎病情好转之后,司马攸更是不胜欢喜:“苍天有眼,不绝我司马氏。”
由此来看,司马攸并无意于谋取社稷,只想好生辅佐司马炎以安司马氏天下,可见乃是确确的有德之人。
然,就在司马攸一心好生辅佐之时,却是忽见密使前来,心中不由不悦:“陛下有事只管传弟便可,为何却是委密使前来?”
不由厉声问询:“皇兄何事却是委派密使至孤府中?”
密使见问,虽是手持皇宫令牌而来,其又如何不知司马攸身份?今见司马攸厉声而问,不由噗通跪倒,如实只把前来府中查实之事说个清楚明白。
司马攸听罢,却是叹口气:“如果皇兄不以国虑,不以百姓社稷为重,如果真的病入膏肓,只怕取我司马氏社稷者非我司马攸!汝等只管回禀陛下,孤如今正与陛下料理军国大事,却是无有闲心争权夺利!”
密使见司马攸一派正气,却是不敢违背礼制,遂就跪倒叩头而去。
密使一顿忙活,却是没有查出任何蛛丝马迹,无奈之下又只得查询群臣,所得者却无外乎一些牢骚话语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