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,血焰伞盖完全是应激而发,他可不知道该怎么收回。
半空中,一个金甲人飞快地勾勒显现而出。
这金甲人的容貌、身量皆与常人无异,脸上带着警惕之色,居高临下仔细打量着站在山道上的少年,尤其对那盏银烛台颇多注目。
见状,齐敬之心头已有了猜测,当即又将缉事番役的腰牌掏了出来。
这枚腰牌得来看似轻易,然而就连老魏都不曾拥有,才一取出,腰牌表面立时泛起了淡淡的白色光晕,甚至将银烛台的血光都一并隔绝在外。
齐敬之将腰牌举起,展示给立在半空的金甲人:
见到这枚腰牌,金甲人明显松了一口气,脸上的警惕之意也随之大减,当即从半空中落了下来。
祂立于齐敬之身前,抱拳行礼道:
齐敬之笑着回了一礼:
金甲日游也不客气,指着齐敬之手里的银烛台说道:
听对方这么一说,齐敬之脸上便有歉意浮现:
金甲日游似乎毫不介怀,闻言立刻摆手:
祂忽地住口不言,将目光投向了齐敬之的身后。
齐敬之一怔,身躯微侧,用眼角余光往身后瞥去。
不多时,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娃子蹑手蹑脚、东张西望地走了过来,一边走还一边嘀咕:
闻言,一人一阴神俱是默然无语。
先前一番声势不小的争斗,其实介于人间与冥土之间,甚至更靠近冥土一些,肉眼凡胎之人若不使用非常手段,自然是视而不见、听而不闻的。
只是齐敬之也没想到,自己凭借银煞血焰将一只脚踏进幽冥,竟能直接看穿焦玉浪的隐踪术。
直到小娃子走过去老远,金甲日游才收回略显复杂的目光,继续说道:
又是话只说了一半,金甲日游的神情忽然变得万分古怪。
这一次,齐敬之连头都懒得回。
时间不长,就见一个红绸束白发、腰悬赤金刀的老头子大摇大摆地从旁边走了过去。
恰在此时,一旁的草丛里忽有一道皎白色流光闪过。
老头子就像是得了什么信号,猛地一拍腰间的赤金刀。
紧接着,那柄赤金色的短刀陡然迎风一涨,化作一条赤金灿灿的炫目光带,通体犹如赤金铸成的一虎一蛇从光带中飞出,或张牙舞爪、或呲牙吐信,极是张扬地上下盘旋飞舞。
看着老魏腰缠光带、大步远去的背影,齐敬之忍不住心中暗忖:
「相比起
灵性已失、只剩下些许躯体本能的灵魄、黑煞、银煞诸尸,赤金刀无疑要灵动许多,同时也更加难以掌控、更加凶险难测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