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仪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。
她昨儿临睡之前藏在帐子上的银针。
纤细手指拈着牛毛般的细针,她看着薛放后颈,好像是要故意勾住他脖子一样将手摁了上去。
风府穴,之前被陈老四他们掳走的时候,她就是用这一招将对方制住。
但是不知为何,大概是她怕刺入太深会真的伤到薛放,所以起初银针竟只扎入一点。
换作平时薛放只怕会察觉不对。
但此刻对于正处在极度敏感、连一丝颤抖都会引发极大的反应的薛放,他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。
杨仪见他并无反应,稍微再入了一丝。
脑中的晕眩突如其来,薛十七郎果真撑不住了。
但正因为如此,情形却又转向了另一种的难堪窘地。
薛放撑不住,倒了下来。
他的身体重重压在杨仪的身上。
而原本还保持些许分寸距离的那个东西,死死地在杨仪的腿上一顶。
杨仪的眼睛瞪大,下一刻,山呼海啸。
薛放确实是陷入了短暂的昏迷。
可杨仪怀疑这并不只是她的银针的功效。
她不能动。
帐子里,满是那种极为浓烈的男子的味道。
她的腿上有点儿湿润,隔着几层的布料,仍是透了过来。
唯一宽慰的是,它终于缓缓地软了下去,不再是之前剑拔弩张的骇人之状。
杨仪简直恨不得自己也直接晕厥就罢了。
她不知是用了怎样的毅力才把自己的神魂唤了回来。
手脚并用,终于从薛放身下挣扎了出来,连滚带爬地下了地,靠在床边呼呼喘气。
回头看看依旧无知无觉的薛十七郎,杨仪捂住嘴,哭笑不得。
她只以为他贸然同榻实在过分。
却忘了男子可能会有的一种早间阳起的“毛病”。
通常说来这也不算是病,恰好相反。
倘若是正常男子,偶尔会在早上寅时至卯时的时候,被寅卯之时的五行之气催发,肝气上升触动宗筋,阳峰自然会反应。
何况薛放气血两盛,内息充沛,也是极容易被诱发此症的。
所以先前杨仪才安抚他说是“正常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