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动神色的打断她,扶起裴翊。
裴翊松了口气,我笑容不减,一转话锋,“既如此,便纳若依姑娘入府为妾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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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翊不可思议的看着我,眼里满是探究,“朝朝是不是还不信—”
我言笑晏晏,“朝朝并非不信裴郎,只是若依姑娘还有着身子,这样住进公主府于清誉不利,若是夫君纳她为妾,倒是名正言顺了。”
我抚摸着肚子,欣赏着裴翊变换的脸色。
前世,我对裴翊的话深信不疑,当真以为陈若依只是他的远房亲戚,又同情她的身世,对她以礼待之,最后竟落得个阻她进门的名头,在雪地里被她踩在脚下,火红的烙铁生生烫在我的皮肤上。
不是想进门吗?好啊,我就给你这个机会。
裴翊自然是不愿的。
他可是父皇钦定的驸马爷,朝廷人人称赞的好夫君,怎会在当家主母孕期纳妾。
“若依姑娘进府后,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会被看作是夫君的孩子,与我的孩子共享公主府的资源,只是不知,是否会委屈了若依姑娘?”
我挑眉轻笑,看向陈若依。
“不必,我心里只有朝朝,又怎会纳他人为妾—”
裴翊假模假式的话还没说完,陈若仪就扶着肚子艰难的跪下朝我磕头,“谢谢公主,妾不委屈。”
如此便算是同意了。
裴翊僵在原地,面色难看。
我假装看不见他的脸色,拍了拍他的肩,温柔大方的让下人准备晚膳,好好为驸马爷接风洗尘。
扶着肚子往外走的时候,跪着的陈若依死死的盯着我,眼神恨不得生啖我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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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那么不懂事,我们不是说好了,待到事成之后我在纳你入府吗!”
我站在窗后,裴翊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。
前世他便是利用我公主府的资源,让他和陈若依的孩子当上了丞相,把我关进地牢折磨,对外宣称我得病暴毙,十里红妆迎娶他的青梅。
“我看你是当上驸马忘了本!你刚刚怎么说的?把我送回乡下!”
陈若依愤愤的瞪着裴翊,“你别忘了,我们本就早有婚约,要不是你矢口否认我们的婚配,怎可能当上这个驸马!”
裴翊狠狠的一拍桌子,“够了!”
我站在窗外冷笑不止,我原以为裴翊是回乡过程中偶然碰见所谓青梅,不成想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