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不出答案,一时只能傻乎乎地‘啊’了一声。
“也就是说,你心里将尾白认定成了王牌,所以会挑更好的时机、更完美的空档把球给他。”
英美里合上本子:“其他的球就看情况分配给其他的攻手。你的托球已经给出了暗示,这之后无论是宫治还是尾白,也很难再多做点什么了吧。”
宫侑还是那副傻乎乎的表情,被看不下去的宫治一路拖下台。
回想起来,英美里长叹一声。
如果她早知道今天又要跟稻荷崎比赛,昨天她就不会说那么多。又不是菩萨!就算要说也要等今天比完了再说吧!
“今天英美里大人打算怎么发威?那小子可是挑衅到你脸上来了。”
天童神出鬼没地在她旁边坐下,“不过我倒是很能理解他。毕竟第一天我们打得一般,昨晚你又把他训的一愣一愣的,难免会觉得你在藏拙吧。”
他说的是宫侑在经验大会结束散场之前,特意找到英美里说的话。
这厮一开口,就完全看不出刚才被训得呆愣的神情:“德久学姐明明能够把场上的局势把握到这种地步,所以第一天的比赛您应该没有用全力吧?是因为练习赛所以偷懒了吗?”
这下英美里也愣了。
她不愣不行啊!实在是自从她高一下学期开始,带着白鸟泽接连出征全国之后,已经很少遇上有人用这种挑衅的口吻跟她说话了。
一般来说面对这种有地位有成绩傍身的牛x人物,众人的揣测或多或少都会往隐世高人的方向走。
譬如她今天没有过多指导,是不是想要考验我们?譬如她今天话比较少,是不是在思索接下来该怎么让人生不如死?
这种一上来就怀疑她是不是在偷懒的言论,自从濑见陷入跟白布争夺首发的烦恼后,已经很少听到了。
英美里当即就笑了,笑得春花灿烂热情洋溢,笑得还没走的佐久早一个劲儿抱住腿把自己蜷成一团。
“当然没有。只是一些必要的观察而已,真希望有机会能向你证明这一点~”
还用上了一点阴阳怪气的翻译腔。
不过机会嘛,这不说来就来了?
英美里翻出昨天跟稻荷崎打练习赛用的记录本,冲着自家正选们慢吞吞地勾起嘴角。
“有、有话好说!”中目的声音都在发抖,“知道你昨天被稻荷崎的小子气着了,今天就把场子给你找回来,你、你冷静一点。。。。。。”
天童:“学长,你才该冷静一点。英美里是普通高中生,不是什么歹徒。。。。。。”
中目瞪他:“什么歹徒?你小子会不会说话?这是一种尊敬,是一种呵护,是一种急英美里所急!”
说完又冲英美里露出礼貌的笑脸:“作为我们白鸟泽宝贵的经理优秀的助理教练,有的小事根本没必要让英美里操心嘛!对不对!”
趁他们聊得热火朝天,英美里去给自己接了杯热水。
回来的路上,遇见这个时间段正在轮空的音驹。
头上不知道抹了多少发胶的黑尾丝滑地打招呼:“嗨,德久~我听研磨说,你们白鸟泽有开经验大会的惯例?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带上我们?”
他做作地看了一眼自家前辈,将手挡在嘴边小声说,“或者只带上我们几个一二年级就好了。”
这种小事英美里一向是独揽大权。她点点头,没什么所谓:“好啊,当然可以。我们一般吃完饭。。。。。。八点左右开始?差不多这个时候到第三体育馆来就行了。”
黑尾笑着点了点头:“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