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声道:「弟弟不乖,弟弟快出来,不然我可要打你屁股了!」
奇迹突至,门外金光乍现,笼在娘的肚子上,不过须臾,弟弟顺利出生,响亮的哭声让所有人都会心一笑。
我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弟弟,却在爹嫌恶的目光中再次瑟缩起来。
门外,那个老道再次出现,他捻着胡须飘飘然道:「你儿命中有劫,恐有人用他挡灾。」
爹吓得跌坐在地上,不停地磕头求饶着。
「求大师救我儿一命。」
我冷眼看着窗外的雪花,彻骨的寒凉再次蔓延全身。
大师指着我,无情道:「灾女渡劫,拉了你儿子垫背呢!」
我看着娘不顾身子意欲冲上来掐死我,看着爹强忍杀气,拿着家里大部分的钱一脸恭敬地送走了那个道士。
在寒冷的冬日,在寂静的夜晚,我被捆绑在树上,雪花一层一层地覆在我身上,似乎是怜惜,似乎是抚摸。
意识消失前,我好像回到了一个桃源仙境中,有俊美的爹,貌美的娘,他们拉着我的手,笑容满面地唤我小公主。
我拼命地想把手拉紧,二人却离我越来越远,最终消失在雾霭中。
3
俏丽的女子一脸心疼地抚摸着我的手,嘴里不停怒斥着。
「这是哪个畜生啊!这么漂亮的闺女也舍得丢了?真是不做人啊!」
我在此刻醒来,入目不再是冰冷的瓦房,也不再是娘厌恶满盈的目光。
一个笑容温暖的陌生人担忧地看着我,摸了摸我的额头。
「赵凯,这女娃娃醒了,你快叫医生过来看看。」
一个面色焦急的男子跑了出去,大叫着:「医生,快过来看看,这女娃娃醒了。」
我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人,也不说话,女子一把将我抱在怀里,哭着说道:「真是天杀的,这么好的闺女说扔就扔了,想要闺女的又没有。」
好多穿着警服的叔叔走了进来,轻声问我:「娃娃,还记得你爸爸妈妈吗?」
我不停地摇头,记忆里关于他们的印象已经十分淡薄了!
看着一脸心疼的陌生女子,我猛地抱了上去,哭求道:「不要把我送回去,弟弟,弟弟出生了,爸爸妈妈不要我了!」
医生轻轻抬起我的手,将袖子下的伤痕展现出来。
女子吓得捂住了嘴,说不出话来,就连一向清正的警察叔叔也不由得骂了句「畜生」。
医生叔叔似乎尤为不忍,摸了摸我的头,轻声问道:「手臂是怎么回事啊?」
我如实回答,「妈妈说我的血能替弟弟挡灾,弟弟出生了,我就没用了,要把我卖掉给弟弟换奶粉钱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