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是个歌姬,那种地方出来的能有什么好心眼,都是腌臢的玩意儿。”
“这谢老夫人也不是什么世家女子,两人也算是凑一块去了,合起伙来欺负正房。”
“那叶家也是金陵城有名的商贾,带着嫁妆嫁进侯府,他们不就是欺负她背后无人吗?”
官老爷皱着眉,一拍惊堂木。
“肃静肃静!扰乱公堂者,杖责十大板!”
他又看向聂宛言,“你既没有婚书,也没人能证明你与谢府的关系,这事儿你就没理儿。”
“宅子判归谢府,由谢夫人收回自行处置。”
“等等!”婆母急赤白脸开口阻止,“即使那宅子是用叶蕴初的嫁妆购置的,那宛言腹中的孩子,也是谢府的长子。”
“她这儿的五个月,你这儿的才刚满三月。”
“淮序身故,谢府的财产按律应由长子继承。”
我看了眼人群中的谢淮丰。
深吸一口气,挺直了腰杆,按着他教我的话一字不落。
“你有什么证据证明,聂姑娘腹中的一定是夫君的种?”
“无媒苟合,她又住在外头,谁知道会不会是跟旁的野男人苟合,想要让夫君当冤大头?”
“我没有!”聂宛言气得要落泪,“谢老夫人,我没有,这孩子真的是侯爷的。”
婆母拍拍她的手背。
“我能证明,淮序请大夫为宛言安胎时,我也跟着去了,那遇喜的时间能对上!”
公堂外丢进来一枚臭鸡蛋。
正正砸在婆母的头上。
“不要脸的老东西,包庇儿子在外头养狐狸精,还理直气壮要夺儿媳的嫁妆!”
“谁!谁这么大胆子!”
婆母气势汹汹扭头过去,人早已跑没影了。
“谢夫人,仅凭你一面之词,是不能证明什么的。”
官老爷扶额道,“不然就滴血验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