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陵容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,这才开口解释:“非是嫔妾气性大,实在是看不过眼。若非嫔妾今日插手,皇上您明天就能听到一桩奇事了。余官女子竟命人欲将欣常在关进慎刑司!”
“什么?!”
皇上只觉得匪夷所思,感觉自己耳朵出了问题。
什么叫做,把欣常在关进慎刑司?!
慎刑司是什么地方,那都是关押犯事的宫女太监,一个妃嫔关进去还得了?那不就是天大的笑话了?!
一瞬间皇上只觉得反应不过来。
哪怕嚣张跋扈如华妃,也没做过这种蠢事。
一个官女子竟然也敢如此造次?
“不仅如此,嫔妾阻止时,她竟然对嫔妾说什么这胎来之不易,让嫔妾回宫休养,莫要多管闲事。”
安陵容说着说着,忽然眼睛一眨,落下泪来。
“皇上,嫔妾真是气急了,也怕极了。”
她对着一边掉眼泪一边可怜兮兮的说:“她这话分明是威胁嫔妾!还嘲讽欣常在不得恩宠,说有宠才是尊,无宠才是卑。皇上,她一个官女子,就仗着恩宠想对欣常在动手,对嫔妾口出狂言。她若成了常在,岂不是要把嫔妾打杀了去?”
“嫔妾一想到,若是日后不得皇上垂爱,便要被欺辱至此,嫔妾就心如刀绞。”
安陵容这番话听得皇上怒气噌噌的往上涨。
他并不在意欣常在,欣常在长相虽不错,但说话太过噎人。
所以先前听到余莺儿要把她打入慎刑司时,皇上更多的只是震惊。
震惊余莺儿的胆大包天,震惊这种以下犯上不知尊卑的现象。
但并没有太多对欣常在的心疼。
可现在一听说余莺儿竟然对安陵容口出狂言的威胁,皇上再忍不住了。
她余莺儿算是个什么东西?!竟敢对着容儿这般放肆!
又听到容儿害怕自己失宠了也会被这么欺负,皇上只是代入一下就心疼极了。
他自信自己并不会让容儿落到这般地步,但架不住容儿害怕。
容儿向来胆小纯良,见到这种事怎会不多想,不害怕?
相对的,皇上有多心疼安陵容,就对造成这一切的余莺儿有多厌恶。
安陵容见他恼火,忙将欣常在叫上来,让其诉说自己的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