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郭道兄,当着真人不说假话,难道今天你打算哄骗我刘真人不成?”
老道士语气有所温怒,表情却依然平和。
刘真人?难道是刘婶说的刘真人?
郭海松下意识的看了看山下,在这个角度,可以看到半山腰的那个茅草房,也可以看到山下的村子。
“我师父一家去了哪里?”
“不清楚!郭道兄,你来的时候,明明问的我侯县令的事啊?”
怎么回事?我啥都没问,睁开眼睛就看你在那一边续茶,一边嘚不嘚的讲着我都没听说过的的侯县令。
侯县令?等等,吴侯?侯县令?
郭海松明白了,恐怕之前他来过,自己忘记了。先不管了,刚刚提到了吴侯,那就先问问吴侯吧!
“哈哈哈哈!道长高人,本想与您开个玩笑,您别当真!”
郭海松故作镇定,哈哈笑了起来。
刘真人并没有笑,而是摇摇头说:“千秋辞去还复来,笑谈往昔记事无。不论当今朝何年?只问故人今安在!”
“道长何意?”
“郭道兄,你是未来者,在此只是短暂停留!”
听刘真人说自己是未来者,郭海松惊讶的站了起来。
“郭道兄请坐,请听本道之言!
三年前,郭道兄初降此地,恰逢王子迎亲秦雨樱。迎亲的队伍刚刚离开,侯县令就派人抓走了秦雨令。
听说秦雨令要被问斩,郭道兄遁空而去,跟着秦雨令在牢中消失,秦时瀚老先生和江松隅也不知所踪。
待王子收到岳父一家被害的消息,带着人马杀回来之时,郭道兄恰与我在这对弈品茶。”
“可我不记得当时的情景了?”
“念之所去,意之所归,意念难合,自然混沌!”
听到刘真人提到意念难合,郭海松觉得眼前这个刘真人,恐怕真的是世外高人。
他又想起刚才刘真人吟诵的诗句:千秋辞去还复来,笑谈往昔记事无。不论当今朝何年?只问故人今安在!
这不就是说自己是千年以后回来的人么?还不记得当年的事了,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朝代,只惦记打听酷似董思雨的江松隅的事。
既然自己做不到意念合一,眼前又是位高人,为何不向他请教?
想到这,郭海松站起来,双手打拱,对刘真人深施一礼:“刘真人,晚辈多有得罪,还请刘真人见谅?”
“郭道兄,你我只需品茶论道,无需这些凡夫俗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