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卿卿犹豫了片刻,从身旁取过林爽留给她的药粉,再用一次,纱布已经渗透了血迹出来,估计是药量不够。
她把身上仅剩的衣裳撕下一块来,小心翼翼地换掉尧泽身上的衣条,重新给尧泽包扎伤口,一边说道,“你这个伤口必须再次上药,否则会越来越严重。”
尧泽迷迷糊糊地听到上药二字,下意识地想拒绝。
他不是不想上药,而是他流了许多血,失了许多血,身体已经极度虚弱,伤口若是上药,必定很疼很疼。
他怕疼!
“乖。”单卿卿像是哄着小孩一样,尧泽只能任由单卿卿换着药。
单卿卿小心地把崭新的纱布敷在伤口上,再用手指蘸取一些药粉,均匀地涂抹在纱布上。她的手法熟练而轻柔,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。
她的眉头紧皱,全神贯注地处理着伤口。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渗出,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微微的光。
双手稳定而有力,每一次涂抹都像是抚摸,带着她全部的关心和担忧。
尧泽默默地看着她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在这个寒冷的夜晚,单卿卿就像一盏明灯,照亮了他的生命。
她的存在,让他感到温暖,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要保护她的决心。
“卿卿……”
“卿卿。”
尧泽只呢喃了一声,再次睁眼,外面已经投过来一阵亮光。
“卿卿。”
单卿卿抬起眼睑,一晚的疲惫让她有些睁不开眼。
“天,亮了?”单卿卿有些迷糊,打了一个哈欠才赶紧起床收拾东西,“尧泽,快,我们继续赶路,怕他们两个在家快着急坏了。”
单卿卿刚踏出洞口,就看到了一块狼毛,是昨天……
她用镰刀砍伤的那只。
狼毛应该是林爽撕下来留给她的。
“卿卿,这是?”尧泽捂着伤口,一晚上,伤口也恢复了七成。
“狼毛,还是少有的麻白色。”单卿卿笑着。
尧泽立马脱口而出,“可以拿去换些银两。”
单卿卿立马摇头,“不,给你们留做围脖,这一面,估计能做好几条。”
“啊……”尧泽张嘴,又合上,笑得合不拢嘴,“卿卿,对我们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