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胜文拿手摸了摸:
“我艹,勃朗宁?”
“对啊,我爸战友从朝鲜战场上缴获的,两把呢,我给你偷来一把。”
“九毫米子弹有吗!”
“二百发,我够意思吧?”
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:
“太够意思了,这玩意儿打野猪,一枪就够了。”
“嘿嘿,师傅,还是你懂得多。”
王胜文指指椅子:
“坐下说话吧,说说明天怎么打算的?”
“嘿嘿,师傅,我没想明白,我该代表哪一方。”
“当然是设备制造方了,咱俩算一方,河南省的人是一方,设计人员和报社是一方。”
“他们河南的,要让我算他们一方的怎么办?”
“你看你这孩子,傻了吧,这设备做出来,你是不是得给他们去安装?安装设备的人怎么能算他们那一方呢,那设备安装的钱怎么算?设备安装不好,责任怎么算?”
郑强一拧脖子:
“师傅,还是您敞亮,我爸昨天还给我妈妈打电话,说让我给他们说说情,能少花钱就少花钱。”
王胜文笑了:
“合着你爸这个完全不懂工业在那边管工业啊,咱们倒是想给他们省,可是咱们俩能说了算吗,这材料、工时、利润率,国家都规定的死死的,你爸那意思是咱们给他们少算钱,到时候把咱俩抓进去,对吧?
别说他们了,四九城宋市长知道吧,他说四九城酒厂的设备便宜点,咱也不敢给他们便宜啊。
那玩意儿领导说话容易,真正追究下来,还不是咱们下层的事儿?
这事儿不成,你今天晚上回家给他打电话,就说他们不愿意干就拉倒,甭想在这儿害咱们。”
郑强一拍大腿:
“是这么个理儿啊,这老头子就是没安好心,这不是诚心想害咱们吗!
不行我得告诉我妈去,让她好好骂他一顿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