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泄完后,他又如同往常一样,用小狗般可怜兮兮地眼神望着我:「安然,对不起,我,我,我今天又失控了。」
我没说话,只是笑了笑。
他起身寻来毛巾替我一遍遍擦拭着身体。
趁着他低头的空隙,我拿起开始就握在手中的银钗朝他猛地扎了下去。
顾怀发现得很及时,他迅速躲避开来,银钗只来得及划伤他的手臂就被他挥倒在了地上。
他怒视着我,手掐着我的脖子。
「沈安然,你竟然想要我死?」
他掐得我喘不过气,我挣扎着就着他的手咬了他一口。
顾怀吃痛,一把将我甩在了地上。
我整个人都跌倒在书柜旁,后脑勺撞击在书柜角落,瞬时血流一地。
2
我无力地瘫软在地上,手上再没有力气。
顾怀踢了我一脚:「沈安然,你给我起来。」
我起不来,只觉得浑身体温渐渐流逝,眼前变得茫然起来。
「安然,安然。」
见我没有动静,顾怀慌了。
他摇晃着我,紧紧抱着我:「安然,你醒醒,你醒醒啊。」
灵魂陡然一轻,我飘荡在了顾怀的头顶。
我看着顾怀抱着我的尸体泪流满面:「安然,都是我的错,我错了,你醒醒,醒醒好不好。」
醒醒?
受了你顾怀这么多年的折磨,我怎么还可能愿意醒过来呢。
见我始终没有动静,顾怀突然将我的尸体打横抱抱了起来,他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。
我试了无数回想要飘走,可我的灵魂却不停控制般顾怀走到哪里便跟到哪里。
不知道是我突然的死给他带来了太大的冲击了还是怎么的,明明是他自己的家,他却走得跌跌撞撞的,连同抱在怀里的我的尸体都不知道被他撞击了多少次。
终于到地下室的时候,我整个灵魂都止不住颤抖了起来。
这个地下室说是地下室不如说是一个冰窖,这里边甚至还摆着一张冰床。
去年有一次,我和一个同学因为多聊了两句被顾怀发现了,他把浑身赤裸的我关在这里边整整一个小时,出来的时候,我差点冻成了冰棍。
如今瞧见这冰窖我还是有些后怕。
顾怀将我的尸体放在床上,随后像是疯魔一般笑了:「沈安然,在这里,你就永远不会消失了。」他在我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:「你安心躺着,我每天都会来看你的。」
我从来都知道顾怀对我的爱是偏执的,病态的,可我不知道他竟可以疯癫至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