泽让奋力往前奔驰着,上一次赛马会中,泽让并没有获得名次,可高小胜仍然感受到了他的速度和力量。
当然高小胜这菜鸡水平,也骑不了人家那头几名,不过就算是有实力,主人也不会舍得让人随便骑的。
泽让带着高小胜一路前行,风是自由的味道,有几只老鹰从高小胜的头上掠过,也许是来抓草原上的老鼠的。
泽让到了一处就再也不愿意走了,高小胜只好从它的背上下来,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马儿吃草。
人生难得的是体验,跑多远倒不重要了,在这停下来也很好。
从这片高低上,可以俯瞰整片草原,泽让也许也很喜欢从这儿往下看吧,所以带着高小胜来到了这里。
高小胜看见了帐篷顶上被风吹动的经幡,也许不是风动,也不是幡动,而是他的心在动吧。
扎西边巴正在向他招手,远远就听见他的声音,“没摔下来吧,泽让就喜欢在这吃草。要不然说他像个人,还喜欢看风景呢”。
“摔了也没事,咱们藏族人从小到大摔下来的次数,数不胜数”。
说着也坐在了高小胜的身边,从胸口处拿出了一只鹰笛,这是他的父亲传给他的,主要用鹰的翅骨作为材料,将其洞穿,打出音阶小孔。
声音凄美悠长,穿透力极强,深得牧民喜爱,但数量十分稀少,因为原料实在难得,需要靠难得的缘分。
藏民并不杀生,只有等老鹰死去,才会将他的尸骨取出,可在这茫茫草原上,寻找一根鹰骨便如大海捞针,机会渺茫。
边巴扎西的这一根,是他的父亲远远望见两只老鹰正在打架,想着两鹰之间必有一死,才赶紧过去寻找死去老鹰的尸骨。
只取下其中最坚硬的一根,交给匠人制成了鹰笛,其它的部分就地埋葬了。
藏民是大地的主人,而鹰是天空的主人,也是离太阳最近的舞者,藏民永远对它们保持敬意,即使是已经陨落了的鹰。
在夜晚,又到了人们载歌载舞的时候了,西藏人民的生活中是离不开歌和舞的,大家以天为帷幕,以大地为舞台,他们跳起来的时候有一种原生态的自然美。
达瓦大婶拉着坐在旁边的高小胜加入他们的舞蹈,开始也许还有些拘束,可是时间长了,便也被这种自由激烈的气氛所感染,索性放开了手脚,也跟着他们一起舞动起身体。
在这样的人群里,扭扭捏捏的姿态才显得突兀,跳就大大方方地跳,唱就竭尽全力地唱出声来。
高小胜和闻初作为这儿的外来者,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和以礼相待,人们纷纷把哈达挂在他们的身上,圣洁的哈达是藏民们最深切的祝福。
扎西德勒
吉祥如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