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好是虚惊一场。”张啸林虽不懂字画,但好强的性格,使他不想落人后面。
当初杜月笙喜好书文,经常以文会友,他就花重金收集许多古字画来宴请名流来欣赏,完完全全的是一个附庸风雅的主。
“你说少爷在审人?”张啸林有点不相信,这儿子他是太清楚不过了,不是睡女人,就是在睡女人的路上。
还好儿子只是好色,对赌博毒品什么的都统统不在意。
这也没什么的,人不风流枉少年嘛。
张啸林找到了字画,心情大好:“林怀,去管家那里领五十块大洋。就说老爷赏的。”
“这。。。这,林怀什么都没做,林怀不敢居功。”林怀连连摆手,他此刻是真心诚意地拒绝,他都拿了少爷的金条,再要老爷的大洋,这太不地道了吧?
可张啸林哪容他推却?
两人退出藏书阁。
管家和王师爷见张啸林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,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面面相觑后,王师爷才小声地问林怀:“这是?”
“字画找到了。”张啸林一挥手:“今日误会一场,大家都散了。”
管家和王师爷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,他们何尝不知道伴君如伴虎,可他们的一家老小都在上海,都要仰仗着他们生活,没有办法,风险越大,钱也越多。
这倒不是他张公会给他们多高的薪酬,而是他们仗着张公馆的管家和师爷的身份,张公所有名下的烟馆赌场,每个月都要多少不一的包些茶水费给他们。
这些隐形收入就已经远远超过张公给他们发的薪酬。
林怀见状,赶紧带着众手下就往公馆外面走。
“林怀,你等下!”
是张啸林叫住了他。
林怀在门口停顿了几秒,这才又折了回去。
看着他那忐忑不安的样子,张啸林哈哈大笑:“管家,去拿五十块大洋给他。”
原来是这档子事,林怀刚才被张啸林这一嗓子,吓得攥紧的手心直冒汗。
管家赶紧去账房拿来五卷包好的现大洋。
“还不拿着?”张啸林拄着文明棍正笑呵呵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