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于筠!快去叫大夫!”白沅沅倒吸了口凉气,震惊到失语。
只见越庭舟所站之处,竟然滴答滴答地落下血来。
那猩红的血顺着他苍白的指尖蜿蜒下落,在他的脚旁已积了一小滩。
偏生流血的人还一副恍然未觉的疑惑模样,像是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。
他困惑地问:“怎么了?”
白沅沅也很错愕,莫不是这人感受不到痛了?
“你一直在流血你没发现吗?定然是你的伤口裂开了,你怎么一声不吭?”白沅沅走过去想要扶越庭舟坐下。
这时候玉清倒是极有眼色。抢先一步扶住了越庭舟。
“表哥先坐下休息吧。”
他甚至还很有礼貌。
只是他越礼貌,就愈发使得越庭舟窝火。
终于越庭舟像是忍不了了似的,抬头直直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睛,“我是沅沅的表哥。”
后半句虽未说出,但言外之意谁都听懂了。
我只是她的表哥,不是你的。
你没有资格这么喊我。
玉清面色未改地温柔笑着,说:“既是沅沅的表哥,将来也就是我的表哥。”
“表哥何必如此拘礼?”
这简直是明晃晃的火上浇油。
越庭舟早已脸色煞白,额角甚至有冷汗沁出,像是在隐忍着什么,他的手背青筋暴起。
“我是过于拘礼,但总比有些人太过随意的好。”
“张口便是昨晚约好,你将女儿家的闺誉放在哪里?”
玉清看着眼前这人,突然就明白了为何白沅沅上来便说他是她的未婚夫了。
怕是这人早就生出了一些不干净的心思的了。
眸中杀气凛然,玉清毫不怀疑若是白沅沅现在不在这里,越庭舟当即便会扑上来与他厮杀。
如同凶猛的兽,守护自己唯一珍贵的伴侣。
可是怎么办?这样娇美鲜活的花,他也喜欢得紧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