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起来她的防备心与戒心,要比他想象中的还强上许多。
恰巧这时越庭舟换好了衣服,推门而出。
“你做什么离她这样近?”越庭舟往白沅沅身边一杵,活像个门神。
玉清脸上温和的笑意莫名多出了几分攻击力,“我与沅沅既是未婚夫妻,离得近些也未尝不可。”
越庭舟一听未婚夫妻就有点应激,周身气压极低,看着玉清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。
“你也说了是未婚。”
白沅沅扯了一下越庭舟的衣袖,“你干嘛总跟玉清过不去呀。”
原本还雄赳赳气昂昂地准备战斗的越庭舟几乎瞬间就蔫了下来,让人莫名联想到落了水的小狗。
“我只是、只是……”不希望你和别人在一起。
他有些难堪地扭过了头,根本无法将这话坦然地说出口。
也没有立场和资格去说。
玉清笑了:“周庭公子或许是不太习惯妹妹被抢走的感觉,但周兄许是想岔了,无论有没有我,你都会是沅沅的表兄,这一点是任谁都改变不了的。”
这话表面上在安慰越庭舟,实际上却是狠狠地在他心上扎了一刀。
——这一点是谁都改变不了的。
一字一句,犹如魔咒,回荡在越庭舟的耳边。
“表兄的身份确实牢靠,至少要比未婚夫牢靠不是吗?”越庭舟弯了弯唇,“婚约可以解除,但表兄会一直陪在身边。”
他冷淡中暗藏杀意的眼平静地看向玉清。
玉清毫不气弱地回视。
二人眼神之间进行了一番刀光剑影的友好交涉。
直看的白沅沅头痛。
“如此大好春光,我们却停在这一个角落里岂不辜负?不如玉清带我们一起逛一逛吧。”白沅沅出言劝阻。
玉清微笑:“所言极是。”
“之所以一年办一次游园会,就是因这园中景致分外迷人,尤其是在桃夭院中,满院的桃花好似天边落下的胭脂云。”玉清一面介绍,一面引他们前去桃夭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