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清从腰间抽出了平时仅做装饰的折扇,化作武器,一招一式尽往越庭舟的命门上招呼,明显不想给越庭舟留下一点生机。
二人打斗到激烈处,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,玉清几乎听见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咔嚓声响。在尘土飞扬的阴暗角落,他半跪着擦了擦唇边溢出的鲜血。
越庭舟也不留恋,不去看他下场如何,直接带着白沅沅离开这残破阴暗的庙宇。
玉清捂住嘴,闷声咳了几下,呕出了一小摊鲜血。
他的护卫见状顾不得去追越庭舟了,直接想凑上来搀扶玉清。
玉清却哑着嗓子低声笑了起来,吓得余下的几名护卫站在原地不敢动弹。
许是他们的呆愣惹恼了玉清,他复又冷下了眉眼,“愣着做什么?还不快去追!”
他面上的癫狂之色简直比择人而噬的野兽还要恐怖几分。
“是、是,属下听令。”
几名护卫从未见过玉清如此失态的样子,被吓到几度结巴,逃也似的离开了。
越庭舟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匹马,他与白沅沅共乘,奔跑在路上。
“你的伤……”白沅沅有些心疼地回头,却只看见他坚毅冷锐的侧脸。
越庭舟:“不要担心我。”
哪怕此时他的身体正在承受着超乎寻常的疼痛,汩汩鲜血仍在往外留着,可是他还是刻意放轻放柔的声音去安抚白沅沅。
白沅沅心头一震,咬着牙强忍眼泪,“是我开始时自作主张……”
如果不是这样的话,越庭舟不会受这样重的伤。
越庭舟腾出一只手,想去摸摸她的脑袋,发现自己的手上满是血污,又沉默着缩了回来。
“无论你今日做出什么样的抉择,玉清都不会善罢甘休,便是最开始我便将那群贼匪解决,他依旧会派出别人。”
“我反倒该庆幸才对。”
白沅沅含着眼泪,疑惑之色尽显。
“我该庆幸今日你遇险时,我尚且在你身边,若是他日……”话未尽,他低下头,在白沅沅的发顶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,带着无尽的珍惜与爱护。
白沅沅终究还是没有忍住,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大颗大颗地掉落下来,直砸在越庭舟的心尖上,让他的一颗心脏来回翻滚,似被火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