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清帮忙解释:“春桃姑娘的父母感情甚笃,尤其是春伯父数年如一日的宠妻,这在整个怀州城都是出了名的。为了让春夫人免受分娩之苦,春伯父决计只要春桃她们姐妹二人。”
虽然听起来很感人,但总觉得不太现实。
万一顶不住压力,让妾室生孩子了呢?
许是看出了白沅沅的疑惑,玉清又补充道:“春伯父曾许诺,只得春夫人一人足矣,绝不纳妾。”
“竟还有这等佳话?我还是第一次听说。”白沅沅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谁家同她父母一般,只愿守着一个人过日子的。
她还以为像他爹这样的好男人如今都绝了种了,未曾想无独有偶,还有这样的沧海遗珠。
倒叫白沅沅平白生出了几分信心──她必然也能找到这样的人!
白沅沅一副心向往之的表情引起了越庭舟和玉清的注意。
玉清温和开口:“一生一世一双人,这亦是玉家家训。”
越庭舟反唇相讥:“这有何难。”也足以成为家训?
闻言,春桃暗中观察的双眼忍不住明亮了几分。
白沅沅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夸下海口的二人,清醒道:“一时简单,一世却难。”
不知为何,越庭舟总觉得她这话似意有所指,他想要开口辩解,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
他只沉默着,就连周身的气压都莫名低了下来。
白沅沅不为所动。
在她看来,越庭舟与玉清都并非良人。
玉清既能因着一次见面,便对她热络非常,那么也能待别人这样。况且从今日的游园会也可得知,玉清怕是还隐藏着一些事情,恐有大雷,绝非良配。
只是谎言一旦开始,便不好停下……她定然要改了这随口胡说的坏毛病!
至于越庭舟,白沅沅进食的速度都缓慢了些,他虽然身份尊贵,长相俊美,智勇双全……但是他心思深沉,倒让她捉摸不透。
说他喜欢慕柔吧,他偏偏费尽心机、历经险阻,甚至冒着生命危险来找她,哪怕失了忆,也能下意识地说出自己喜欢吃的菜。可若说他喜欢自己……那慕柔又是怎么回事呢?
她不喜欢同别人去争抢,东西如此,人也如此。
倘若他是想坐享齐人之福,那他可真是大错特错了。
而若是他是在她们二人之间徘徊,这样的男人又有什么珍惜的必要呢?
白沅沅摇摇头,唉,两个男人都长得人模狗样的,竟没一个可取的。
也不知她的金玉良缘到底在何方。
越庭舟见她摇头,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只能心口闷闷地给她布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