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那天给越庭舟吓得手都在抖,白沅沅便颇为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。
她若无其事道:“没什么啊,我拿请帖呢。”
越庭舟不置可否。
白沅沅有些僵硬地转移话题:“是方家邀请去踏春,要不……你与我同去?”
越庭舟这才露出自踏入房间内之后的第一个笑。
“荣幸之至。”
于筠不知在何时退出了房间,将屋子留给了二人。
“你今天去干嘛了?”白沅沅的眼神下意识地扫过越庭舟的腰间,像是在寻找什么。
越庭舟说:“只是觉得怀州于我甚是陌生,所以随处逛逛罢了。”
他注意到了白沅沅的眼神,又接着解释道:“平安符乃珍贵之物,怎好日日挂在腰间?”
定然是要在一些重要的场合才好将它拿出的,否则被磨损破坏了可怎么办。
白沅沅扭头掩饰:“谁找平安符了,我是看你腰间怎么多出来个玉佩?”
成色极好,不似凡品。
“捡的。”越庭舟回答的格外平静,就好像早就想好了答案一般。
白沅沅:“……”为什么总有人把她当傻子?
她仔细观察了片刻越庭舟的模样,又觉得他的言行举止实在不像是恢复了记忆的样子,这才稍微放下了戒心。
算了,这玉佩爱哪里来便哪里来吧。
“小姐,玉清公子邀您用膳。”下人站在门外通禀,打断了他们二人间莫名微妙的氛围。
白沅沅开始有点烦了。
她又不是真的喜欢什么玉清,反倒因为他隐藏的故事而对他有所防备。
可是越庭舟还在,谎言开始了也不好立刻结束。
她现在简直是骑虎难下!
不想去见,但又无法拒绝。
甚至因着越庭舟在场还要摆出一副欢喜的姿态来。
这简直是对她演技的最大考验。
“是吗?告诉玉清公子,容我换身衣服,马上便到。”白沅沅话语里都是掩藏不住的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