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旨的太监很快就带着一队卫兵,将太子别苑团团围住,引得不明众人议论纷纷。
“怎么回事?太子这是犯了什么事,竟然被圈禁了……”
“不知道啊,不是说太子已经病重了吗,能犯什么事?”
“看来太子的地位不稳,大魏……恐怕要变天咯!”
太子别苑外有越来越多的人凑了过来,议论声沸反盈天,一句句地直往白沅沅的耳朵里钻。
宣旨的太监眼看人越来越多,整个太子别苑的人也都到了面前,这才扯了扯嘴角,说道:“别苑内的人,可都到齐了?”
许是他态度过于傲慢与轻蔑,所以宫人们只是垂首互相看了看,并没有回应。
太监不由气极,怒道:“大胆,我可是亲传圣命,有圣旨在手,你们岂敢如此轻慢?”
月兰在人群中,听见这太监如此嚣张跋扈,不由皱紧了眉,辩驳道:“你才大胆,这里可是太子别苑,岂容你放肆?”
太监怒目圆瞪,随手便招来了两个侍卫,尖声训斥道:“小小侍女,竟然敢对我无礼,无视圣上的命令,你们还不赶紧给我狠狠的打!”
两个侍卫听命,直接快步上前,将月兰从人群中拽了出来。
那两个侍卫均是一米八几的壮汉,手上的动作没个轻重,也或许是有意为难月兰,那手掌似钢铁一般钳住了她,让她动弹不得。
月兰几乎以为自己的臂膀要被生生卸下来,但即便痛楚不断传来,她仍旧倔强的没有一句求饶的话。
宣旨太监见她骨头这样硬,狞笑着说道:“好硬的骨头,你还不知太子与他人勾结、为祸大魏,意图谋反的事吧?像你这样的罪奴,我自然有的是办法治你!”
太监一进别苑便来势汹汹,搞得声势浩大,却始终只字不言。非要等到此时,人声鼎沸,有许多人都在等着看热闹,他才说出圣上的旨意,分明就是有意羞辱。
月兰不关心太子如何,可她家小姐是太子妃,现在还怀有身孕,若是此时太子出事,她家小姐又该如何自处?小姐腹中的孩儿又该何去何从?
月兰心疼白沅沅。
“你莫要胡言,太子殿下清清白白,你上下嘴皮一碰,红口白牙便到此来颠倒黑白,迷惑人心!大魏谁不知太子殿下为了百姓们诸多付出,像他这样勤政爱民的好储君,怎么可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?”
“你今日若是拿不出证据,便是明晃晃的构陷!你到底居心何在?”
月兰忍着痛,声嘶力竭地呐喊,眼泪和额头上的冷汗一齐滑下,看起来好不凄惨。
一直围观的百姓,听见月兰的话也不由产生了几分动摇,怀疑地小声议论道:“那个宫女说的对呀,太子殿下治水患、平瘟疫,一直都兢兢业业、勤勤恳恳,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啊……”
“说的也是,这其中会不会真的有什么误会?”
“要是真的只是误会,这样的惩罚会不会过于严重,以至于寒了太子殿下的心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