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还剑拔弩张的二人,此时又如同交颈鸳鸯般纠缠在一起。
白沅沅被他的疯劲惊得说不出来话,她早知道他骨子里就是一个疯批,但也没想到他们已经相安无事这么久,就因为一句话,他就又开始犯病。
她呜咽着开始后悔。
“你的伤口裂开了,要不先去包扎一下吧?”她大脑疯狂旋转,企图逃过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。
越庭舟却反问:“你真的关心吗?”
白沅沅下意识脱口而出:“怎么可能不关心,你好歹也是我肚子里孩儿未来的父亲。”
她眼睁睁看着他的脸色和缓了一瞬,默默松了一口气,也可以逃过一劫。
谁料越庭舟当即嗤笑了一声,随即在她耳边暧昧呢喃:“没关系,死不了的。”
“而且这样,会更刺激,不是吗?”
冷白的肌肤在靡艳的鲜血的衬托下,更显苍白,也同样无端透出一股诱人的意味,他锋利的眉眼,薄削的唇瓣,滚动的喉结,在这一刻组成了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,搞得人无法说出一句拒绝他的话。
即便是白沅沅也无法拒绝。
她有些出神的看着那张堪称完美的俊颜,忍不住想,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?好像天生就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,哪怕重活一世,她也从不后悔有机会睡他五年,她只会反思自己,为什么逃跑的计划不能更精密一点。
不过浴血什么的还是有点太疯狂了,白沅沅伸出手推了推他的胸膛,“但、但这样不太好……”
她吞吞吐吐,双手却在触及到温热的肌肤时忘记了收回。
越庭舟看透了她的口是心非,也不愿再与她这样墨迹下去,索性直接俯身,低头堵住了她的唇。
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床幔上,艳阳高照,明明无风,可此时帷幔上的阳光,却莫名晃动了起来。
时缓时疾。
床板也像承受不住这样大幅的动作,竟也吱嘎作响起来。
白沅沅似在海浪中沉浮,时而清醒得恨不得咬他两口,时而迷糊的捧着他的脸亲两下。
又爱又恨。
如果任她如何动作,越庭舟始终都不曾放开她,也丝毫没有停歇。
天色从白到黑。
除了吃饭喝水,她竟真的没有机会下床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