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林荫路上,马车缓缓而行,车内隐隐传来交谈的声音。
“要不,你还是把这个平安符摘下来吧。”不可避免地,白沅沅还是受到了方舞灵的话的影响,越看越觉得它丑。
而且还有个线头露着,看起来也很粗糙。
越庭舟拒绝:“为什么?”
这可是白沅沅送给他的第一个东西,怎么能说摘就摘?
白沅沅试图悄悄伸手去够:“改明再送个更好的给你。”
“可是我觉得它就很好。”他捉住白沅沅的手腕,制止了她的动作
“哪好了?”白沅沅深吸一口气
“哪都好。”
白沅沅:“……”
她有些沉默,这粗劣的布料,敷衍的绣字,甚至偶有旁逸的线头,到底是怎么称得上是哪都不错的?
白沅沅试图换个战术,商量道:“不如你把平安符给我,改明儿我给你亲自做一个、做一个……?”
她目光四扫,直到触及他的腰间,才机智道:“给你做一个腰带如何?”
越庭舟安静片刻,目光紧紧锁在白沅沅身上,似乎在仔细思考她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。
许是她的神情过于真诚,以至于越庭舟最终还是点了头。
白沅沅这又欢天喜地地伸出了手,准备彻底摘将那个丑东西丢掉。
可是越庭舟箍住她的手并没有松开,不由让白沅沅产生了一丝疑惑。
“等你做好之后来换。”越庭舟自己小心地将平安符摘下,将其放到贴近胸膛的地方,“它先由我来保管。”
这副生怕白沅沅食言的模样叫她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你怎么——”
“你们是什么人?拦在路中间做什么!”马车戛然停止。
由于惯性,白沅沅顺着往前一扑,险些摔下去,好在越庭舟及时拽住了她。
“你先别动,我去看看。”一种不祥的预感莫名萦绕在他的心头,好像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一般。
白沅沅也觉得事出反常,安静点了点头。
宽阔僻静的道路上,十几个黑衣人拦在马车前,举着大刀威胁赶车的马夫:“赶紧滚,告诉你们管事的,若是拿不出一万两银子,你们家姑娘的命可就要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