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、在听。”樊氏回过神,感觉脸上冷冰冰的,她一摸,全是泪水,手也在抖。
“当家的,我听到了,我这就去准备。”
“孩子他娘,你别慌。”林老汉拉住她,“你带着几个儿媳,做些干粮路上吃,再去整理各自的衣物。我带儿子做车厢、车架、装水的竹筒什么的,咱最迟明日就得走了。”
“那。。。。。。”樊氏慌得不知如何是好,“要告诉我娘家和各个亲家吗?”
林老汉道,“这件事儿外边没有半点风声,说出去不会有人信的。若是有人使坏,捅到县太爷那儿,要抓咱老三,那就完了。”
“可若儿媳妇回头恨我们,咋办?”
林老汉也犯了难。
每个人都有父母,明知道家人有危险而不去提醒,那也是无情凉薄的。
可若是告诉他们,走漏了风声,儿子要被责罚,那怎么办?
林小麦着急:【哎呀,爹,娘,这件事处理起来也简单,让三哥回去辞掉差事,他便不再是衙门的人,即便我们逃荒,县太爷也懒得理会。再有,让各位嫂子只告诉各自的爹娘,不要往外传播,等消息走漏,我们都逃远了。】
林老汉夫妻的耳边响起老闺女奶呼呼的声音,心里十分震撼,却又都低头,装作在沉思的样子,不想让对方看出异常。
“孩子他娘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当家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夫妻俩同时出声,却又住了口。
“当家的,你先说。”
“我想到一个折中的法子,你跟儿媳们说好,此事只能告诉自己最亲近的人,他们信就一起走,不信就算了,咱不勉强,也不要往外说。”
樊氏眼眸微闪,“当家的,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“那成,你去跟她们说吧,我找三儿还有事儿。”
林老汉又急冲冲走了,樊氏捂了捂胸口,把林小麦抱在怀里,脸贴着她的小脸。
只要一家子逃了,娃儿的命就保住了吧?
林小麦一觉醒来,已是大晚上。
屋里一灯如豆,两个侄儿趴在床边都睡了,小的那个顶多才四岁,挂着两管鼻涕。
一家人都在拆家当,叮叮咣咣的响,还有妇人的哭声隐约传来,也不知是自家的,还是隔壁。
林小麦肚子涨得难受,她想方便!
然而,她一动,**上一热。
拉臭臭了!
完了她两腿间一股温热,尿了。
啊啊啊!
为毛她总是控制不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