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忱揉了揉眉心,嗓音低沉:
“我要叶眠现在的情况,十年来所发生的困难。”
“……”
佟关真的很惶恐,江忱那指尖敲打在桌椅扶手上的声音,更像是一张催命符。
空气很安静,也很稀薄。
江忱最终颔首,拿过旁边的佛珠:“佟关,这些年我变了,耐心不算太好。”
佟关咬着口腔内的下至,才开口道:“老板,叶小姐这十年,没有遇到什么困难。”
江忱无可质否的点点头:“那就说说生活。”
佟关的头埋得更深:“叶小姐这十年……也没有生活。”
指尖轻揉佛珠的声音停止了。
江忱锐利的目光扫过,落在他身上。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叶小姐,在您被捕的那一天,就遭遇歹徒袭击,去世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们想报仇来着,但警方已经把人捕了,袭警致死的罪名挺大,他已经伏法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老板,节哀。”
佟关真不敢抬头。
比起愤怒的老板。
他其实更害怕看见无望的江忱。
他无法想象,这么冷血的一个人,彻底没了心中的情感,会是什么样子。
冬意凉如冰川。
“啪嗒”一声。
江忱手里的佛珠散落一地。
珠子滚动的声音特别清晰。
带着冷静沉稳男人胸腔里的颤抖。
“那她……现在在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