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张善开口说道,“当时臣答应这些百姓,每人每天六个制钱的工钱,完工之后每人一斗米。
可是这钱,这粮,臣到现在也没拿出来。
”
“如果有人有钱,多久能堵上缺口?”朱允熥问道。
“臣不敢说多久,但是臣可以保证,绝不再让抚河二次决口!”张善说着,又是一笑,“臣知道臣有罪,难逃国法。
臣早就和家里交待了后事,请殿下容臣用待罪之身,为抚州的百姓做些好事。
”
朱允熥转头,看着袁文庆,冷笑开口,“看到没有,张善虽然无能,但是起码他心里有担当,敢认!而你们一群小人。
”
“臣”袁文庆急道,“臣马上亲自督办”
“晚了!”朱允熥扭头,不去看他,“孤给过你们机会了!但是你们浪费了!”
说着,朱允熥对何广义说道,“锦衣卫何在?”
“臣在!”
“即刻逮捕李泰张文义,查清他们的龌龊行为,封存家产!”
“喏!”
“至于这位袁藩司。
”朱允熥冷笑两声,“国有国法,一省的藩司孤不能说杀就杀,最终如何还要皇爷爷圣裁。
”
“殿下!”袁文庆大惊失色,喊道,“臣冤枉,臣真的只是失察呀。
殿下给臣一个机会,臣和常家是姻亲,臣的侄女嫁入了常府。
”
“带走!”朱允熥怒道,“这个时候还攀关系!”
“殿下!”
袁文庆还在大喊,却被几个锦衣卫直接拖了出去。
常家是朱允熥的母族,身为大明的外戚勋贵,常家在朝中的关系也是盘根错节,家中子女多和朝廷大员联姻。
姻亲就是这样,本就是相互提携相互关照。
只是若亲戚是好人,自然有好事,若亲戚是混蛋,那少不得也要惹上一身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