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,他们是同一类人。
但每次,对方又都能气到他不想说话。明明很气,却又再次忍不住被对方吸引。于是总是退让忍耐,毫无底线。
琴酒是个很骄傲的人,只有他认可的人才会把对方看在眼里,并予以宽容。所以他一直把这种情况归结为,因为阿斯蒂和他是同样的人,才让他一直容忍,一退再退。
只是他的容忍和退让,好似让她觉得自己很好说话,得寸进尺。一次又一次的违背他的命令,还戏耍他。
是的,戏耍。
如果就像是他怀疑的那样,阿斯蒂就是‘白到发光’,那他自己不就是像个小丑一样,一直在被她戏耍,给她送钱。
从来从来,没有人敢这样。
当然,琴酒并不在乎这点小钱,也不在乎这个作者如何。他虽然不爽,但绝对不至于对一个小说作者耿耿于怀。
但他不能忍的是,这个作者就是阿斯蒂。
琴酒阴沉着脸,看向某人那双‘无辜’的黑眸。
对方到现在还在演戏,何尝不是在戏耍他呢。
当然,也有可能是他猜错了,只是像他这样自信又骄傲的人,更相信自己的直觉罢了。
琴酒沉着脸,手上的力道越发用力。
千本夏夕感受着自己脚踝处传来的疼痛感,皱了皱眉。
她觉得自家上司好像气的要暴走了,可她也没故意气他啊。
“琴酒,你捏痛我了。”千本夏夕冷冷道,“快放手,你不会就打算这么抓着我的脚踝过一夜吧?”
这两天天气很热,千本夏夕出来的时候并不想穿厚实的运动服,所以并没有和平时一样伪装。只是简单地换了一个女性的易容,穿着T恤和短裙,戴了一顶鸭舌帽就出来了。
当然,琴酒依然还是那套四季不变的黑色风衣,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冬暖夏凉的体质。
总之,她现在在狭小的车厢内,脚踝被抓着,穿着裙子又不方便做什么大动作,有些骑虎难下。
哎,早知道刚才就不该去踩琴酒的腿,谁知道他一言不合就抓着她的脚踝不放了。
上次也是,真搞不懂对方是不是对脚踝情有独钟,不然为什么总喜欢抓她脚踝。
“哼,这就痛了?”琴酒不屑冷道,“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“你当然不痛啊,混蛋。”千本夏夕有些不耐烦了,“有完没完了,要打架就下车。”
琴酒眼眸晦暗,对这个提议显然有些心动。
但是,他突然笑了一下,咬着烟道,“那太便宜你了。”
打架是爽,但最后受伤的就不知道是谁了。
琴酒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,仿佛依稀还能记得对方曾经在自己嘴角留下的痕迹。
“那你想如何?”千本夏夕眯着眼问道。
琴酒冷冷道,“不如何,我的条件已经说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