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毒、缝合、包扎。一系列弄完用了许久,好在没伤到骨头。
贝军的手用酒精消毒哭得很大声,消毒完了,贝瑶给他吹吹,他才哭着睡着了。
裴川就在隔壁,她放下弟弟,去看他。
少年一声不吭,犟得要命。
只是咬牙咬得死紧。
贝瑶过去的时候,医生已经包扎完出去了。
窗外是黄昏了,下着鹅毛大雪,纷纷扬扬很漂亮。裴川起身就要离开,正好遇见门口的贝瑶。
她眸中装满冰雪的纯净,轻声说:"对不起……谢谢。"
他手还痛,嗓音沙哑道:"没事,让一让。"
到底那天白玉彤的话还是像一根刺,让他整个冬天都想把感情压抑着冬眠。
可怜,你真可怜。
贝瑶看着少年苍白冷淡的面容,突然想起那晚自己搜索到的内容,她轻轻道:"呃……刚刚我弟弟也痛,他说有个办法就不痛了。"
他皱眉。怎么可能。
贝瑶横了心要试一试,她脸颊微粉,看着比自己高许多的裴川:"你坐下来。"
他不愿陪她胡闹,可是实在太久没见她了。从初秋到下雪,裴浩斌一搬走,他只在远处看过她一回。
他沉默着坐下来。
贝瑶耳尖微红,他漆黑的瞳看过来。
她心怦怦跳,窗外飞着十二月的雪,据说要快圣诞节了,每个孩子都有一份礼物。
她闭上蝶翼长睫,微微弯腰,樱桃唇很轻很轻的,亲在少年侧脸上。
一触即分。
她慌得满脸通红跑了出去,他呆坐在原地,心脏炸开。
裴川的世界,一瞬间雪停。
她从哪里听说的止痛方法。妈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