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萝衣表情复杂,道:“之前,不是你自己说不亲了的吗?”
“你再问一次。”
她有些无奈,心里不知为何,生出几分哭笑不得来:“这么晚了,明日还要去祭拜我母亲呢。”
方才他们才和赵术对话完,她现在心里满是疑惑,赵术古怪的态度,让她想起了不化蟾的阴影,她怎么也想不到卞翎玉会突然想起这档子事。
卞翎玉闻言,抿唇看她一眼。到底没再坚持,让开了身子。
师萝衣又等了好一会儿,听见赵术带着兵马走了,她这才上床歇息。
还是那般,她躺在了里面,把外面一大片都空出来给了卞翎玉。
一回生,二回熟,现在卞翎玉躺在她身边,她已经觉得不别扭了。
卞翎玉却久久没过来,他一个人在窗前站了一会儿,又去桌上喝了半晌的冷茶,似乎在极力冷静。
久到师萝衣困惑地想要出声问他时,他才在她的身边躺下。
他闭上眼,平静得一如往昔,入睡的样子还是像一尊精心雕就的冷玉。
师萝衣眨了眨眼,她方才躺下那么久,就在心里暗暗琢磨卞翎玉是怎么了,平时也没见他这样。
琢磨到现在,她心里有个不可思议的想法,他该不会吃醋了吧?吃赵术的醋吗,这怎么可能?她和赵术又不熟,只说了几句话。
但卞翎玉喜欢她,在她看来,已经是足够难以想象的一件事。再有别的好像也不足为奇。
身边的卞翎玉看上去已经睡着了,师萝衣想了想,她既然不排除这种可能,那还是问问好了。两个人总共也没亲几次,这件事她至今没习惯,师萝衣压下心里那分不好意思,尽量若无其事问:“那……卞翎玉,今日你还亲吗?”
卞翎玉睁开了眼睛。
他的回答是覆身过来,师萝衣尝到了冷茶的味道。
客栈的茶并不是什么好茶,她被迫尝了许久,只在最后,尝到了浅浅那点回甘。
她以往每次受不了时,都会率先别开头,这次也是这样,她别开头,想告诉他,可以了,这样已经可以了!
身上的人顿了顿,没有把她脸颊掰正。
他微烫的唇,落在了她白皙纤细的颈间。有点痒,更多的是心颤。
她畏怯这种陌生的感觉,忍不住去推开他脑袋:“卞翎玉……卞翎玉。”
卞翎玉抬起头,淡色的唇瓣此刻看上去有了血色,他俯身在她眼睛上亲了亲:“听到了。”
她脸滚烫,点了点头,轻轻说:“嗯,你在吃醋吗?”
他顿了顿,眉眼干净清冷,否认道: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