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思、思溪……”
卜韶仪看的呆若木鸡,愣愣地捣了捣身旁的女修,滚了下喉头,才喃喃开口,“你有没有觉得……云泽哥好像比原来,更、更吓人了……”
“唉……”尹思溪摇了摇头,默默地拍了拍卜韶仪的手背。
想起几年前的同侪比武,一个门派的弟子对上苏云泽,为了胜方的那枚丹药,屡屡使诈,谎报修为年纪,甚至连毒药都用上了。
结果……
苏云泽不动声色,笑着将那毒药给对面反喂了回去,又将那人的嘴用灵力封死,一个字儿也蹦不出来。
场上比武,除却被击败,若不亲口认输,便要继续。
那人肺腑绞痛,虽有灵力,却哪里打得过苏云泽?
被吊着如同玩具,折腾的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,在场上被生生揍成了猪头,鼻青脸肿。
且一旦他那口气提不上来,苏云泽便十分好心的,给他喂一粒解毒丹,将他灵力恢复,接着再打……周而复始。
据说那场比武之后,那修士被揍的一年没下来床铺也就算了,不知是不是中毒太久,解药给的太迟……竟成了半边瘫子,腮边的口涎都管不住,说话也只能“只哇只哇”的叫。
实在是……有些惨。
卜韶仪和尹思溪,不约而同地想起当年的那幕,历历在目。
至今想来,后背仍旧发凉。
“啧啧,知人知面……不知心啊!”
裴怀楠晃了晃扇子,十分骚包地将脸伸了过来,桃花眼眨了眨,“怎么样,还是哥哥我好吧?单纯好懂美少男。”
卜韶仪翻了个白眼,将他的脸一把推开,“滚滚滚,恶心死了。”
这几人说笑着,云墨生也难掩笑意。
他下山以来所知,几乎皆是街头巷尾,又或是话本书籍,虽大差不差,然而终归少了亲见的细节。
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过往故事。
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……
想到那被揍成猪头的沙包,云墨生眼里闪过几丝笑意,唇角也上扬了几分,没想到传闻中温润如玉的苏家大少,实际上竟然是这个画风。
正,又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