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九里义玦分塞外,自此雍梁各为家。
虽不是刻地画标的实际分属界,然总的来说此山也算南北分庭的一道天设屏障不假了。
另有,那聚英堂既敢立门于南北之分户,兵家之所争,已四百多年的岁月,如此长盛不衰,想必也别有他的一番神通。
既是好山,必有流水潺潺,鱼儿欢跃;一片金薄叶正曼妙翻转着舞姿由空中飘落下来,覆在了一只赤狐身上。
突然!——这赤狐吃惊,撒腿便窜,竟躲去一处花草丛杂中去了。
原来,这幽静的山谷中,突然多出了几道身影,百步童正一手抓着根树干,整个人悬在空中,一动不动。
“怒夜寒,何须鬼祟,出来一战便是!”
原来,在此之前,早有一道黑影从一侧林中越过了他。
“不愧为鹤顶门的得意门徒,这便被你识透。要我猜猜,你是百步经山的膝下独子吧,果然有他的几分风度。”
听其语而不见其人,百步童因讽道:“我看你脑袋里进了蠕虫,我百步童打小便独自一人长大,到哪里听的村言谬论!”
霎时,山林间又飘来一个阴沉的声音——
“百步经山也好,南宫开亦罢,你们既选了一块风水好地,那就此当为葬身之所!”
南宫唱、尹仕珪、雪铃三人分别从不同树上脱身而落,会到了一起。
他们各自神情凛然,都握紧着拳头。
须臾,枫林摆动,落叶飞舞,顿时两名黑袍人不知从何而降,呼一下便出现在四人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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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云鼎天宗最不喜滥杀无辜,可你们却见了不该见到的东西,所以,我今日是替天而行,把你们从这世界上抹去!”
怒夜寒眼如鹰隼,一步步地紧逼向地下的三人。
百步童见状身子一荡,从树上跳了下来。他挡在三人面前,摆出了作战姿势。
尹仕珪也毫无畏惧地走上前去与百步童并肩摆开了架势,嘴里还一边说着:
“云鼎天宗偷天换日,背地里干着挑起战争的勾当!如果我没说错,外西北巴塔木斯坦的铁战军,就是受你们所控!对么?”
这本就是云鼎天宗见不得光的事,如今尹仕珪却还要在他们两人的面前郑重说起,这无异于火上浇油。
“你知道的太多了!”
怒夜寒瞬间从原地迸出,直抵百步童和尹仕珪门面。
嘭!嘭!嘭!
三人当即大战了起来,空气中接连传荡着体格碰撞的声音。
而另一边,练凛风也和南宫唱及雪铃二人厮杀在了一块。
声响不断,树木横飞,浊尘滚滚,虫兽惊遁。
“落坤掌!”掌生八极,从天而陨。
“盘氏横劈!”万钧之威,断山折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