愚昧恍然大悟,道:“哦!原来如此!我听说这司徒登是西郡富商司徒显的侄子,明年七八月,就要迎娶雍州富商羊保的大女儿。”
聪颖不屑道:“这早已不是什么新闻,好像羊保那大女儿并没有嫁给他的意向,只是奈不住家里的势威。唉……这些世家大族的千金,哪个不是做为家族利益的换取,从而献出自己宝贵的一生。倘若她跟了我……”
噗嗤!
愚昧忍不住捂嘴偷笑,“跟你?跟你喝西北风?诶我小声告诉你,其实啊,羊保的大女儿并不是对司徒登不来电,而是嫌他职位太低,嫌他呀,修行境界太低啦!”
聪颖听了一脸吃惊状,“执法部的大领队的职位太低?武殷高级的修行太低?这羊保的女儿也太眼高了吧,当真自己全身镶金镀银!”
话刚说完,他的嘴便被愚昧一把捂住。
“你找死呢!”愚昧小声骂着。
嗯?
这时突然一个甲士转过头来一脸冷冰地看着二人,质问道:“你们两个,嘀咕什么呢!”
愚昧机灵一转,连忙对那甲士讨笑道:“哎哟士爷,真不好意思,看把你给惊扰着了,我们正讨论着说士爷您生的威武,若是家里头有个闺女,定要配给您这样的俊壮。”
那甲士狠狠瞪了二人一眼,“哼!满大城的人,说话给我小心点!”遂转过头去,不再理会二人。
愚昧如释重负,嘴里呼出一口浊气,指着聪颖不停地摇头。
两人说话虽很小声,但南宫追在一旁却听的清清楚楚,看来在这偌大的雍梁之地,武道修行早已进入到每家每户,或在他们的思想中,一般的修行境界,都不好意思搬上台面。就拿他们口中羊保的大女儿来说,人家富甲一方,什么也不缺,在择优而取的问题上,下些要求,并非可谈及为无理取闹。
“刃天晓不比我大几岁,人家已是武甫期的修行,可以在空中任由飞行,而我……才只是一个刚刚踏进武灵初级的……蝼蚁……”
南宫追摇了摇头,心里自嘲着。
船队过后,这上百名甲士连忙撤出街道,又一拥地赶上船队,到下一个街道进行维护。
柯林街一时间恢复了原来的热闹:小贩们吆喝的吆喝,老道人占卜的占卜,原来卖风车的小摊上,摆着双面菱花;而那肆酒的柜台里,却放着和田吊坠、玉笏银簪……
三人在街上各处玩耍,临近暮昏时,他们来到了一条城中河旁,一架大石桥边。
“嗯!是容成爷爷?”
花月影突然感觉到一丝熟悉且独特的微弱真灵。
妹妹玉影听了也静下心感受起来,忽然,她嘴里高兴叫道:“姐姐,真的是容成爷爷。”
花月影走到一侧护河栏边,看向了对面的桥头,那里果真围有一群人。
当即,他们三人便踏桥而过,来到了对面。
人群中间,正坐着个散发赤脚仙人,一旁,还站着个妙龄少女和立着一拄旗。
这旗上,书有五个大字:容成大占师。
这并不令人惊讶,而令人叫绝的是,这拄旗竟不靠任何物支撑着,独自立在地上迎风而飘。
“多谢大占师!多谢大占师!等我儿顺利落产,我一定亲自到幽城山前磕头请谢。”
一位顶着大肚子的孕妇手里接过大占师递来的红绳小木牌,不停地往大占师鞠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