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涂摆摆手道:“这次算他走运,倘若不是救援队,他岂不尸殄荒郊!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,去当个什么大英雄!”
叔有演有些愧色,自责道:“还得怪我,让他一个人跑去南湾,途中也没个照应他。”
殊涂道:“这事你无关,罢了,现在人没事就好了。”
两人陪侍一会,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,进来两个年轻女子。
两人都向殊涂和叔有演请了礼,其中司徒静玥开口道:“两位叔叔,不如你们先回去吧,我和秋芸在这里候一会,等他醒来,我再转告你便是。”
殊涂毫不犹豫地笑答道:“好,那就劳烦司徒小姐了,不巧我明日正好有个宴会要去赴,这便得赶回高明去了。”
司徒静玥笑道:“叔叔尽管去就好,我问了医生,这儿没什么,他睡一会准醒来。”
道别之后,司徒静玥走到小木病床前坐下,又命亚秋芸把买来的一些吃的、瓜果洗好摆在一旁,然后才对着床上的小木自言自语起来:
“也不知你怀的什么心思,那女人又不是你的亲戚好友,又不是你的兄弟姐妹,为什么舍身去救她?倘若你死了,我可不去坟前哭你!”
说着又往小木手上轻轻打了一下。
晚间,小木忽然从梦中惊醒,他一坐而起自言道:“刚才竟梦见有人用箭透穿了我的心脏,躲也躲不开,好在是醒了,才免遭一番疼痛的折磨。”
明明是梦,可梦里的疼痛却真实不假,出之好奇,他把上衣一半解开,欲探个究竟。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!”
小木惊奇的发现自己胸口上竟有几条红色的小裂痕,如毛发般大小,细看去,像一把树枝,有主干、有枝干,长长短短罗布不均。
而主干的深处,似绽开的皮肉,但又不见有血从那里流出。
更为奇怪的是,自他醒来以后,胸口却不疼了,反而觉得一身轻松自在,精神抖擞,从未有过的神乎。
当下,他便从床上一跃而起,顿觉身轻如燕,体若飞鸾。
砰!
由于用力过猛,小木的头直接撞上了房顶,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。
他不感觉疼,只反手轻轻一撑,整个人顿时倒立了起来。
慢慢地,他拿稳了平衡,又收回四指,只用一指顶着地面——
坚如立柱,刚而且直!
“小祖宗,小祖宗,何时变的如此神通!”
惊讶一阵,小木又放下双脚如常站好,然后他对着桌上的一个杯子,猛的打去一掌:
只听得“哐当”一声响,那杯子竟如飞絮,漫天飘洒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