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惊喜,有人担忧,自然也有人选择看好戏。
这是萧临渊第三次见景德帝。
只是不同于那次在大殿上被问罪时表现的柔弱、木讷,萧临渊和景德帝两人四目相对,俱只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冷漠。
一人面色微沉,气势威严,隐而不发;一个面色无波无澜,冷若冰霜,静若寒潭,看不出丝毫情绪。
空无一人的殿内,除了景德帝身边拼命做隐形人的大监,再没有其余宫人。
极致的安静里,是两人无声的交锋。
大约数息过去,景德帝先忍不住,开口了。
“倒真是小看了你。”
“神昭大帝?”
“你觉得这封号如何?”
短短三句话,景德帝几乎想要冷笑,可弧度刚至唇角,又被他压下来,形成了一种似笑而非笑的模样。
是人都能感受到他此刻心情的不好,紧张、害怕才是人之常情,萧临渊却没有被他的语气表情所吓。
他看着景德帝,如同在看一个不相干的路人。
“这是旁人予我的称号。你来问我?”
“我喜欢亦或是不喜,有什么要紧的。”
他的语调很慢,像一字一字皆落在人心上。
“呵……”
闻言,景德帝冷笑出声,“你早知光幕之事,还装的一无所知。若非孤请你来,你还打算装到什么时候?”
要不是光幕曝光了他知晓动物语言之事,景德帝也不会联想到萧临渊可以通过动物得知光幕之事。
现在一试,果然是真。
可笑他先前还以为能瞒住他,现在看来,是他太小看这个儿子了。
萧临渊想了想:“大概是,远离这一切的时候。”
殿内气氛明显一寂。
“你想走?”
景德帝皱起眉,面容严肃。
萧临渊并不掩饰自己的意图,淡声回道:“这里待不下去了,自然得走。”
景德帝也不知在想什么,盯着萧临渊许久没有出声,像是在沉思。
“你觉得,你能走吗?”
顶着神昭大帝这个名头,萧临渊还想走到哪儿去?
“这个要试试。”萧临渊坦然道。
“试试?没有孤的准许,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这座皇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