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酥白往他那边挪了一点,不适感让他皱了皱眉,好笑道:“你怎么恶人先告状,是你一个劲要问的,我说了还是我不对了?”
姜烯无能狂怒地在被子里打了个滚,捞出一个枕头盖在他头上。末了又凑过去,在他脸上亲了一口。
“哥哥,谢谢你。”
“谢早了,放到老了再说也来得及。”董酥白顺手揪了他一根睫毛,“先拿这个当谢礼吧。”
两人在**休息了一会儿,董酥白闭着眼睛装躺尸,哪哪都不想动。没开灯的时候看不见,可等他进浴室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才真的吃了一惊。
全身上下基本就没有不红的地方,要么是磨蹭导致的,要么就是被姜烯亲的啃的。
还好他明天不用拍戏,不然高低得出事。
把自己里外冲洗一遍,他实在困得不行,也没注意姜烯什么时候从浴室出来的,抱着被子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。
等他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,手机备忘录是打开的,姜烯在上面留了一串字。大概就是自己睡太熟他没忍心叫,早餐让服务员准备好了,打个电话叫一声就能送到门口。
姜烯点的都是些滋补的汤饭,服务员很贴心的没送进来,只把餐车放在门外。
这个举动让董酥白又感动又尴尬,随意活动了下身体,一边吃一边把手机上没回复的消息挨个回了。
偶尔一个人闲下来,他还真不知道能干点什么。
窝在**给他已经忘了有孩子的爹妈打了个视频,老俩口正在海边吹风下水烤羊腿,嫌他烦人,应付了两句直接给挂了。
他看着处于盲音的屏幕无话可说,正想下午就在**睡一天恢复点精力,结果刚吃完午饭曲清北就打电话给他,说道具组安排好了,下午就开工。
董酥白楞了两秒,赶紧冲去浴室看了眼。别说他现在还不是很舒服,就是身上那些昨晚暧昧的痕迹都完全没消掉。
擦完药的皮肤从赤红变成淡粉,看上去更让人遐想。
他脑子突突地疼,导演是临时通知,距离开工也就一个小时不到。要是他在原来的酒店还绰绰有余,但在这里,他就算踩个风火轮去都得迟到十几分钟。
连忙给曲清北打了个电话让人跟导演请半个小时假,下楼随便拦了辆车就往剧组赶。
曲清北在化妆室催了他好几次,总算在他第四次打电话前把人催了过来。
可惜菩萨不保佑点背的人,一但倒起霉来,卖盐都得生蛆。
董酥白翻了眼导演安排的段落,上面大写的“温泉”二字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棍子。
“……今天拍这场?”他不死心地问妆造老师。
“对啊。”妆造老师给他粘好头套,按了唇泥补色,“导演说要半裸,董老师你一会儿把衣服脱了,身上也得上点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