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双手撑在轮椅两侧,俯视着她:‘看着我。’
安云南没有看他,只是眨了眨眼,将眼泪逼了回去。
突然,季遇川扼住她的下颚,将她转了过来。
力道不大,却让她觉得分外难受,还有些难堪。
“丢下年迈的妈自己去寻死。”季遇川眼底带着几安不满,‘安云南,你勇气可嘉’
安云南闻言,面上立刻有了怒意:“然后呢?你要教训我的不孝吗?”她心中有委屈,或安季遇川不知道她有遗传病,但他这话就像是离婚那天他给银行卡时那样伤人。
季遇川有一刹那的后悔,他是气安云南的不告而别,甚至差点丢了命。
最重要的是安云南躲避的态度,看起来她恨不得躲他远远的。
手不觉攥紧,季遇川深深吸了口气,才压下心头那团火:“你的腿,怎么了?”
他表情有些不自然,安云南却觉得他这关心不痛不痒。
“残废了。”她淡淡地回了一句,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意思不言而喻。
……季遇川眉一耸,声音沉了下去:“如果不是这次偶遇,你打算藏多久?”
安云南呼吸逐渐顺畅,也越发平静。“不知道,而且……”
她抬起头,看着季遇川:“和你有关系吗?”
语气宛若一杯白开水,可季遇川听来却让他喝了黄连水一样苦涩。
他目光深沉地转了转,半晌直起了身:“没关系。”
安云南手无意识地再次紧握,神色却如常,她偏过头,视线再次从季遇川身上挪开。
“知道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