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,他十几岁的时候还能看。
“你父母呢?不去医院的话,那要不要让你父母过来?”她从包里掏出手机,“我给你父母打电话吧?”
王也摸着后脑勺,笑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,“真不用,我这不是好好的么?”
这是真的,在武当山上打了几年的太极,太极不说修的出神入化,但是强身健体是一流。刚才难受是难受,可是真的没有什么事。
姑娘哦了一声,王也看到她手里的手机,原本凝滞不前的脑子,这会儿转开了。
“姐,刚才多谢您嘞,要不然留个联系方式,之后我好谢谢您。”
木槿笑了,她总觉得十七岁的王也,比起二十六岁的,要直接坦白的多,
“这就不用了,”她笑,“这个号码我用不久,给你留了也没用。”
她说着,低头从挎包里摸出一颗薄荷糖,递给面前的少年,“吃这个可以让口里舒服一点。”
伸手接糖的时候,不免有肢体接触,夏日里肌肤被高温烘的滚烫,即使入夜,也是滚热的。但是她的肌肤却泛着一股凉意。
那冰凉轻滑的触碰,在一片夏天的炎热里,格外分明。
王也感觉和她触碰过的地方,有火烧似的,偏偏又和被日头晒的感觉不同。
北京的夏夜比白天里要凉快不少,但王也在这个凉爽的晚上,额头汗珠直冒。
薄荷糖在嘴里被舌头卷着滚来滚去,嘴里残留的那点酸味都已经没了。
“姐姐是第一次来北京吗?”
王也问。
这个时候簋街最热闹,原本就不怎么宽阔的人行道上,全都是行人,显得有几分拥挤。
两人隔着一段距离,中间时不时有人穿过。
“以前来过,不过没怎么出来玩儿。”
上周目走北京剧情,来了没多久,就光顾着生病了。
王也咕咚一下把嘴里的薄荷糖吞回去,“那您可是遇见对的人了。”
满嘴清凉压不住乱跳的心,他掌心黏腻,“我可知道哪儿最好玩,哪儿的烤鸭更好吃。”
“您啊,来这么一趟,不好好到处玩,那不挺可惜嘛。”
木槿转头看着十七岁男孩子的脸,十七岁的男孩,和二十六岁的王也比起来,可以看出日后的那股随性。不过要说很大的区别,还真是没有,至少她现在还是能看出他现在想什么,就和对着二十六岁的他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