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茶一个字一个字的嘣,“好听。”
折绾:“那就要换名换姓了。”
狗怎么能行呢?她想了想,道:“你想要个什么姓氏?”
狗茶看向素膳。
他比划出来,“素——”
素膳可不信素,跟着她一块姓折呢。
但是素也可以。她想了想,“素蕤。”
蕤,枝叶繁盛之像。
素膳咋舌,第一个念头是:“他才学会拿笔——等学会自己的名字该要多久啊。”
但寓意肯定是好的。素膳拍拍素蕤的肩膀,“你以后要听我们家姑娘的话知道吗?”
等折绾走了之后,素蕤就缠着素膳写自己的名字。他才跟着素膳学字,正是好奇的时候——也正因为知晓了些许礼义廉耻,便觉得自己的名字不好了。
素膳还是很看重他这份韧劲的,觉得孺子可教。于是在纸上写下这两个字,奈何笔画实在是太多,素蕤看了半天也没有看懂怎么写,只好珍藏一般收了起来。
素膳笑着道:“好嘛,你还是先学会简单的字吧,哪里能一口气吃成胖子。”
话都没学会呢。
折绾下午回到英国公府,刚进院门,便见刕鹤春带着川哥儿在给蔷薇花浇水。
蔷薇的花期从四月开到九月,如今正是鲜丽的时候,两父子站在花前一前一后的浇水,倒是温馨得很。
折绾直直往屋子里面走去,川哥儿看见了,眼睛一亮,连忙看向刕鹤春。
刕鹤春便笑着道:“走吧,你母亲可是难得在家。”
折绾:“是,确实不比你在家的日子。”
刕鹤春摸摸鼻子,“又刺人。”
他把川哥儿领到她的面前,“今日是川哥儿有话要跟你说。”
自从他知晓阿琰不容易后,倒是对川哥儿越发和颜悦色了。折绾坐下,用扇子扇扇风,“怎么了?”
川哥儿小声道:“母亲,先生说,为君子者,要耳清目明。我……我对你,对你很是不熟,便想问问。”
折绾垂下目光,“你问。”
川哥儿:“祖母说,母亲……母亲可能对我怀有异心……”
刕鹤春吃惊,“你要问的是这个?”
今日川哥儿苦恼得在那边发呆,他便走过去问了问,川哥儿说是有事情想问折绾却又不敢,刕鹤春却很乐意看见他这般的转变。
他总是希望母子相和的。
但没想到儿子问的话还牵扯到了母亲。他震惊之余又对母亲不满,倒是折绾神色如常,道:“因为你不是我生的。”
她的语气并不凌厉,甚至显得温和,“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,自然是跟你有异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