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可以让人相信的。但升哥儿和川哥儿也跟着先生打拳了。
升哥儿:“你还做什么了?”
莹姐儿:“跟着大伯母一块喝茶?”
川哥儿很少喝茶,他决心多喝茶。
晚间睡觉之前,他跟升哥儿喝了一壶茶。
两人都尿了。
还都不敢说,第二天起床吓白了脸,自己偷偷摸摸的拿了剪刀把被子剪了。
果然此事就被刕鹤春知晓了。
他黑着脸,却没有说什么。
折绾发现不过一个月,他已经开始消沉了。
他的脾气在这一个月里慢慢的被磨了许多去。从半月前的满身戾气到现在两眼无神,转变得实在是太快。
他的精神颓靡,不再开始四处骂人,发火,而是坐在椅子上一坐就是一天。
赵氏本是怨着他推了自己,如今瞧见他的样子也不怨了,一味的哭,“我的儿啊——”
扯着调,掐着嗓,一哭三日回梁。
刕鹤春:“……”
刕鹤春还是没忍住,“母亲,别让儿子生气。”
赵氏脸上一阵白一阵红。
折绾在院子里面摘花,看见这一幕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笑。
武先生如同记忆里面一般援之以手。
刕鹤春跟他谈了几次,便对他引为知己。
折绾上辈子没看懂武先生这一步,如今是看懂了的——他是等着刕鹤春沉寂下来才敢来。
他也是在等刕鹤春被磨去一些棱角。
刕鹤春开始颓然的跟着武先生去钓鱼。
他钓鱼的时候,川哥儿就站在不远处看着,眼神古怪。
刕鹤春回来就跟折绾道:“他那般看着我做什么?”
折绾:“你觉得呢?”
她慢吞吞说出四个字:“玩物丧志。”
也不知道这辈子父子两的关系还会不会如同上辈子那般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