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宫纯看了一眼已重新上马准备逃跑的王弥,冷笑了一声道,“这王弥倒是好命……”
北宫纯看看自己已肿了一大块的虎口,又看看合围上来的步兵,沉声道,“我们走!”
话语间,北宫纯率领西凉骑兵便是撤离,倒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。
刘泰倒也不敢跟北宫纯继续纠缠,毕竟大军战败,能救下王弥就很不错了。
还好对方求战之心并不坚定,否则继续战斗下去纵然能够杀了北宫纯,王衍的主力军若是率领了上来,倒是逃脱不得了。
刘泰心中边想着这些,一边骑着马匹快步上前,对王弥道,“叔父,可还安好!”
王弥松了一口气,对刘泰露出笑容,道,“泰儿,今日还多亏了你,我才捡回一条命啊!”
刘泰神色恳切:“叔父乃大福之人,今日纵然没泰在,也定能逃出生天。
更不要说自从父亲死后,王叔待我如子,我视叔父为父,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!”
若不是刘泰实在不知道魏晋南北朝的历史名人,怕已经借助机会跪下来道,“公若不弃,泰愿拜公为义父了”。
当然,刘泰对王弥的这些话,倒也不是乱说。
自从父亲死后,自己跟着王弥逃命,一路以来也算是有着丰富的战败经验。
每次经历败战,王弥总能逃出生天,让刘泰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逃命技巧。
而刘泰心中正思索着,又一支打着王字旗号的起义军向这边而来。
这支溃军看起来有些章法,到底不是毫无组织,领军之人颇是俊朗,骑在马上的他见到王弥,马上拍马而来,殷切道:
“兄长?兄长!璋见北宫纯追击而来想阻他一阻,没想他见我军不但没与我们交手,还主动避开了!”
“都是泰儿的功劳!”王弥感叹:“看来北宫纯吃了暗亏,难怪走得这般快!”
刘泰很傲气的挺起胸膛,配合着道:“二叔,你来晚了,北宫纯可被我打跑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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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瞧把你能的!”王璋听到刘泰的话,倒过来锤了一下刘泰的胸口甲胄。
王璋转过头对王弥正色道,“兄长,这洛阳城池坚固,晋军精锐,怕一时拿不下来啊!”
“我等且先收拢残部,渡过黄河,再行商议!”王弥点头平静说道。
从山东一路被打倒许昌,又从许昌一路被打到洛阳,不就是兵败如山倒嘛,收拢残军,召集旧部,这种事情早就习以为常了。
而且就算是一个个的旧部将领,若说自身有多高的领兵天赋倒是不至于,但逃命技巧若是没有修炼起来,怕也已经在青州那边埋骨了,根本到不了这边来。
很快如刘泰所预料的,被朝廷击溃的大军残部很快汇聚到王弥与王璋的身边来。
像刘灵、王桑、曹嶷、赵固等人,带着自己的残军一起跑到黄河边上。
王弥重新在黄河边上立下营寨后,亲自带着一队人马,接引安抚一支支败退回来的溃军,所有人围在一起,开始商讨下一步动向。
对这幕刘泰早已习以为常,王弥拉起的这支部队,说起来也算山头林立。
几乎每个手下有兵的人,基本上都能算是一个小山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