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?后,老爷子也是没辙了,如今证都领了,总不能叫两人离婚吧,那都叫什么事啊!
他只能怀着一肚子闷气,坐在太师椅上,开?始审问这个平日里看着道貌岸然,实则斯文败类的不肖外孙!
温庭深神色自若,淡然解释:“我们认识三年了。”
于?是,他说出三年前那场偶遇,又给外公看了林微云在九州国立博物馆弹五弦琵琶的视频。
老爷子一眼认出,那把仿唐五弦琵琶,正是温庭深费尽心思从日本?给他买下的那把。
原来,第一个弹奏这把五弦琵琶的,竟是云丫头。
当即只能感?叹两人缘分不浅,又问:“那当日你们怎么不说?”
温庭深则道:“感?情不是一触
而发的,我们虽然相识三年,很多事情,包括感?情,也是潜移默化,在这次重逢后才意识到的。”
他这样的说辞,倒让老爷子信了几分,只是不满他仓促领证这一点。
“你们既然两情相悦,好好跟我说就行,为什么招呼都不打一声,不声不响就把证领了。”
温庭深浅浅勾唇。
他还?不了解自己外公?
要提前说了,别说跟林微云领证了,只怕他这辈子都别想靠近林微云一步。
当然,他嘴上不能这样说。
只能搬出林微云的母亲,那位陈女士。
“外公也知道,她一直在逼迫微云嫁去徐家,我们也是迫不得已,只能这样,以绝后患。”
老爷子惊了惊,所有愤怒都转移到了那传说中?自私绝情的陈女士身上:“她竟然追到海城了?”
这是事实,温庭深心安理得点头。
老爷子果然不气了,起身重重拍了拍他肩膀:“这次你做的不错,算是护下了云丫头。”
末了,又感?叹一声:“怀景啊,我已经辜负了她阿奶,你万不可再辜负她!”
温庭深眼眸含了几分笑意:“外公放心,就算您不嘱托,我也会?照顾她,一生一世。”
老爷子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了难得的温柔深情,也算是开?了眼界。
“既然如此?,你把云丫头叫来,我问问话?。”
温庭深了然,这些话?,自然不能听他的片面之词。
只是,他走?到门口,又回头提醒:“她脸皮薄,外公您可别像刚刚审问我那样严肃。”
“怎么?怕我问出什么不该问的?”
温庭深挑眉:“我只是不想她受委屈,哪怕是在您这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