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珩眼神复杂地看着她,半晌说,“好,你别后悔!”
唐一宁瞬间扬起了笑,唰唰唰地写了两份协议,让他签字。
看着她的笑,夜珩心里很不舒服,“你就这么想离开?”
唐一宁已经懒得与他说话,等他费劲地签好了字,就赶紧抓着他的手粘着他的血,按上了手印。
生怕慢一秒钟他就反了悔。
自己也签好,按上手印,将其中一份放到了他的枕头下,另一份小心翼翼地揣入怀中,这才开始做术前准备。
夜珩这箭与栓子的匕首是不同的,那匕首是光的,怎么进去的就能怎么出来,可这箭不一样,它带勾!
它卡住了两根肋骨,要么你扒开两根肋骨,要么你把箭顺过来,可这两法子,以太医们的手法,都实现不了!
把箭头拧顺了,唐一宁倒是能办到,可她不想。
夜珩这人有点才华但不多,如果不是这张脸,原主也不会用权势逼他娶她。
原主努力地做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,努力去博取他的好感,可他却从未正眼瞧过她,除了语言上的侮辱就是精神上的折磨,直到原主崩溃的自了尽!
他没有一丝伤心,他觉得原主死得其所!
呵!
如此,就别怪她手狠了!
唐一宁觉得成王爷是个硬汉,上麻醉对他来说是种侮辱,于是,她好心地给他嘴里塞了一块抹布后,就直接下手了!
她需要剜掉箭头四周的肉,再撑开两根肋骨的同时取箭。
只是,还没等上撑开肋骨呢,夜珩就被生生地疼晕过去了!
但是唐一宁好心,又给他扎醒了,疼感无比清晰。
箭取下来后,唐一宁就把后续的治疗交给了太医,在太医不可置信的目光中,她离府回了皇宫。
夜无忧护送的。
一想到夜珩同意和离,她的嘴角就引不住上扬。
“你很开心!”安静的车内,突然传来夜无忧的话。
唐一宁愣了一下,敛了笑看了过去,“十七叔出宫怎地就碰上了夜珩?端王府与成王府并不在一条街上。”
夜无忧双手环胸看了过去,“闲的!”